“哥哥,你不記得了嗎?我是白鶴啊。”白鶴微笑道,固執地牽著少年的手,“我是你的伴侶,也是帝國的皇帝,你是我的皇後,馬上要舉行婚禮。”
華雲的目光染上些微的疑惑,“結婚?”
“是啊。”白鶴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剛才我說讓你上我,你太羞澀不願意主動就暈過去了,你既然不願意用前面,等完成婚禮後只好由我來主動了,不會讓哥哥你受累的。”華雲面色微紅,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想不起更多,他看了一眼白鶴,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哥哥,你別這麼看我,否則我不保證能控制住自己現在吃掉你的食慾。”白鶴撩了撩自己有些礙事地白色長裙,額間銀色的蟲紋隱隱浮現,他燦然一笑,純真而血腥。
華雲看了看周圍炮灰紛飛的惡劣環境,有些無辜地指出道:“這樣能舉行婚禮嗎?”
“沒事的,這是我為你放的煙花,這在我的家鄉可是最令人興奮的場景,難道不夠漂亮嗎?有我在,放心交給我就好。”白鶴嫣紅的唇角扯出一抹嗜血的微笑,“這樣的場面用來配我們的婚禮,你是不是覺得不夠?”
“夠了。”華雲猶豫地開口道,他只是覺得不應該這樣,他的內心沒有絲毫的欣喜,還有些排斥。
白鶴牽著華雲的手,空間異能讓他們瞬間移步到佈置好的聖音廣場婚禮現場,他接過司儀顫顫巍巍遞過來的絲絨盒子,將其開啟,裡面躺著兩枚瑰倫美帝國傳承五千多年由皇帝與皇後分別佩戴的戒指。
白鶴輕描淡寫地瞥了一眼司儀,他微微撇了撇嘴,後者抖如篩糠,直接跪下大叫饒命。
白鶴不悅地道:“吵死了!”在眾目睽睽下瞬間取司儀的性命,旁邊觀禮之人以及蟲族們並不敢多言。
等待處理完司儀後,白鶴對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的華雲笑嘻嘻地道:“哥哥,我們繼續吧!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哥哥沒必要為他上心。”
白鶴拿出屬於皇後的戒指替黑發黑眸的少年戴到無名指上,金色的眸子裡縈繞著興味,“人類的東西做的確實別致,與哥哥的手指很相配。”他將剩餘那一枚戒指塞到華雲的手中,伸出自己的手示意他給他戴上。
華雲捏住了白鶴的手指,後者親暱地貼過來,在他耳邊道:“等哥哥你替我戴好戒指,我們就可以入洞、房了,我會將我的卵塞入你的身體裡。”他臉上泛起微紅的色澤,直接捏著華麗地寶石戒指看看套進那慘白的指尖時,一道極為強烈有如刀刃的目光讓他難以忽視,他動作頓了頓,抬起頭來望向那道灼人視線方向。
冷冽的氣息將聖音廣場上觀禮者全部凍成了僵硬的雕塑,銀色的長發在他的身後無風自動,披風獵獵作響,盛夏的聖音廣場在一瞬間隆冬降臨,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殺氣封鎖了他們所在的祭臺。華雲微微側頭看到白鶴神色不變。
白鶴言笑晏晏地問道:“哥哥,怎麼不繼續了?”
華雲驀地收回了指尖的戒指,白鶴湊過來調笑道:“哥哥真是小氣,連個戒指都不肯為我戴,待我解決了麻煩後再與你完成這人類婚禮的最後步驟,要不要先親親我。”他話音落下,直接朝少年形狀漂亮的嘴唇吻去。
蒼冽怒火蹭蹭蹭地上漲,當著他的面給他戴綠帽子,當他是死人嗎?還有那個敢把他撂下用小黃鴨嬰兒車跑路的熊孩子,是時候拿出老父親的威嚴與老師地教導來了,好張長記性!
綠色的藤蔓從男人發間瘋狂生長,與銀色的發絲相互糾纏,華雲本能地覺得不好,他立即用手將白鶴推開,他囁嚅著道:“我覺得這樣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虛地看了一眼氣勢洶洶送了一大堆冰棒當賀禮的蒼冽。
蒼冽冷硬的唇線緊繃,沒有任何弧度,綠色的藤蔓從祭臺下狂湧而出,讓祭臺土崩瓦解,頓時分開兩個並肩而立的新人。
蒼冽瞬間有了動作,沒有給白鶴任何喘息的機會。華雲踉蹌著差點摔倒,粗壯地藤蔓捲上他的腰肢,將他安放在安全的位置上。
“你倒是長進了許多,是因為嘗了弟妹的味道嗎,早知道我也珍惜下機會,不弄什麼人類虛偽的婚禮了,直奔主題繁衍就好了。”白鶴遺憾地道,黑色的羽翼以及巨大的蝙蝠翼遮天蔽日,唯有尖端一點紅地暗色蠍尾攪動著不穩定的蟲洞。
蒼冽展開雪白的雙翼與黑色的蝶翼,冷了臉,驕傲地冷笑道:“這麼短的時間你要是能辦到,那是早謝,雲雲不會喜歡的!”
黑色的羽毛與白色的羽毛紛紛揚揚飄散在空中,蟲族的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兩個蟲族女王,這個時代卻是特例,擁有兩個蟲族女王,動輒毀天滅地以人類軀體無法抗住的力量擴散開來。
然而溢散的能量波卻突然被定格住,無法在擴散絲毫。
白鶴悶哼一聲,咳出大團的血花,臉色蒼白如紙,他立時意識到他對華雲的精神力壓制受到了精神力反噬,真是厲害的一個人類,竟然能突破作為蟲族女王的他精神力控制。
黑發黑眸面容妖嬈極豔的少年踏著血色的彼岸花而來,旖旎的花香醉人,一眼望過去是生,下一眼便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