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是一個apha,請不要用oega的禮節來對待我。”華雲冷淡地道,他從旁側跳了下來,並沒有看身旁的男人一眼。
“雲雲這就惱我了,是怪我關了你一些日子?”宮沉緩步走在黑發黑眸的少年身旁慢悠悠地道。
華雲面上閃過羞怒的神色,臉頰微紅,若只是關一些日子倒也沒什麼,畢竟老父親氣他將他不知不覺放倒自己跑路的事情情有可原,但是那種事情他怎麼能做的出來!
“雲雲,你惱我也沒辦法,是你喚醒了我心中沉睡的惡魔。”宮沉抓上了少年柔軟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胸口,“今晚過了你就二十一歲了,寶貝,作為你之前騙爸爸的懲罰,今年你沒有禮物。”
他是那種過生日沒有禮物就要鬧的人嗎,他過去過生日從來沒有禮物,華雲神色冷淡地抽回了他的手,他一點都不想理他的老父親,只想朝他臉上扔奶瓶。
“難得出來一次,雲雲可要跟在我身邊乖一點,好嗎?”宮沉微笑著親了親少年的發頂,兩人動作間極為親暱,如情人一般。
皇室唯一的oega王子與六大王爵世家家主的婚禮辦的極其隆重。
以水系異能聞名於世的沈家主宅建立在幽靜的水榭之上,整座龐大的宅邸橫亙在貫穿了整個首都的光明河上,婚禮現場佈置的美輪美奐,白鶴最喜歡的白蓮花開遍了整個水榭莊園。
沈白衣佈置的很用心,物件是沈白衣的話,華雲有點放心了。
他想起過去與沈白衣相交的日子,那個溫潤如水的男人說他若是喜歡一個人不會再多看別人一眼,不會在乎那人的身份背景、性別,他只會娶他愛著的人。
能來參加這場婚禮的不只是首都星的名流貴族,還有各個星域有些名號的貴族以及軍政界年輕有為的青年軍官們,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這無疑是一場極為盛大的婚禮。
華雲漫不經心地跟在老父親身旁。
雖然老父親是那樣說了,讓他寸步不離,但華雲覺得他的叛逆期可能到了,實在是老父親鬼畜的太過分了,那天發現他差點離家出走後,只是給了他特別喜歡的鴨嘴奶瓶,還讓他喝了一個飽,若真是這樣就太天真了,宮沉一本正經地等在他身旁,極為有耐心,如同一個紳士一般,他說了一句,“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奶喝多了肚子漲急於解決自身的問題但是被綁住了手腳,然而那個男人好整以暇地坐在不能動彈的他身旁,翻著手上的書,神態極其專注。
華雲受不了像個小孩子一樣畫地圖這樣的事情,他只好低聲求饒,然而他的老父親似乎沉迷於手上的書本,修長白皙的手指優雅地翻動著書本的紙張,寂靜的臥室內除了他低聲求饒的聲音就只有書頁被翻動的沙沙聲,男人用輕描淡寫的語氣道:“雲雲,安靜一點,爸爸在看書。”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華雲簡直氣的要死,他實在是要忍不住了,他整個人都要憋炸了,卻不得不低頭,他沖那個男人軟聲軟語地喚了一聲,“爸爸,我有點事要解決一下,放開我好嗎?”紙張伴隨著木香,夾雜著草木清新的氣息,室內靜謐而溫馨,華雲卻焦灼不已。
“雲雲這麼想要的話不用詢問我的意見,盡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宮沉微微一笑,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按了一下。然後他一瀉千裡了,華雲的臉漲的通紅,自從他懂事有記憶以來,已經很長時間沒做這種丟臉的事情了,那個男人笑的優雅而溫柔,他有些苦惱地道,“哎呀,得幫雲雲收拾呢,但在此之前得收拾一下不聽話想離家出走的孩子。”
被收拾什麼的華雲感覺到生無可戀的氣息,人生已經如此艱難,宮沉合上了書本,墨色的眸子裡蘊含著春風般的笑意,細小的藤蔓一點也不友好地朝粉嫩花骨朵問好。宮沉將手中的書本極為隨意地扔到了一邊,“對於不乖的孩子應該要給點教訓才能長記性!”
華雲是真的淚流滿面了,他感覺有什麼東西碎掉了,他看到老父親扔在一旁的書竟然是如何養成一個美貌少年,怎麼可以這樣,孩子這樣養成會歪的,他頓時抗議道:“你看的書方法不對的,這一定是盜版。”被老父親用藤蔓抽,就算吃竹筍炒肉也不是這個炒法啊。
“不管是不是盜版,只要好用就好。”宮沉微笑道。
華雲哼哼唧唧半晌,他感覺老父親不愛他了,再也不是那個會在他吃撐了吐奶的時候揉肚子的老父親了,男人在他旁邊如同一個優雅的紳士,宛如一個再體貼不過的父親,輕聲問道:“疼嗎?要不要吹一吹?”
華雲咬了咬牙不想理他,微微偏過頭去,冷哼一聲,他感覺的不是疼,而是莫名的apha尊嚴碎了。
宮沉不以為意,指尖綻開一朵紅豔豔的花朵,在蒼白的指骨上,“雲雲,我感覺我要開花了。”
那樣的花朵與華雲手腕上纏繞的的花環一模一樣,白色的藤蔓上花朵恢複了旺盛的生機,不再是之前蔫噠噠的模樣。
宮沉用慢悠悠的語調為他家的小家夥科普講解自然生物界的知識,“雄花開花後會給雌花授粉,而雌花已經吐蕊含苞待放散發出甜蜜的芳香與分泌出招蜂引蝶的花汁,這時候雄花該怎麼辦?”
這樣的自然生物課上的一本正經,植物界的花,自然規律無法違背,花開花落與基因什麼的,重點並不是這些,根本就不正經啊,華雲他突然明白了什麼,他感覺他的內心是崩潰的,花汁什麼的他好像濕了,apha怎麼可能濕,然而看到男人手指上故意給他看的一些透明的液體由不得他不承認,他的內心碎成了渣,華雲感覺到他整個人生觀都要被顛覆了,怎麼可能會這樣,一定是老父親的錯!他腦內一片空白,他整個人都懵逼了,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又是怎樣被宮沉的藤蔓放開的,他慌亂地確定了這個想法,一定是宮沉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