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臉色沉了沉,兄弟鬩牆一言不合修羅場什麼的他一點都不感興趣,今天是蟲族的祭典,他不良於行完全不行了的老父親就等這一天了,他在欒修的身後伸手準備拽男人的手臂的,但男人的速度太快,他只抓住了男人的翅膀尖上的一根羽毛。
然後毛掉了。
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凝滯,柒笑的前仰後合,“修弟弟的翅膀真是脆弱又敏感呢,這樣子會讓我想將你撕碎的。”他心情極為愉悅地沒有維持飛行的狀態,再次任自己掉落到懸崖底下,挖坑將自己埋掉了,充滿惡意的笑聲回蕩在這片區域。
毛掉了,他有些尷尬地道:“我不是故意的。” 華雲有些手忙腳亂的撿起了那根羽毛,想給人裝回去,然而卻不小心碰到了那黑色的巨大蝶翼,觸手涼滑,他卻感到了第一的輕顫。
欒修用意味不明的目光凝著那個黑發黑眸的少年,將人逼到了巢xue光滑的牆壁上,他伸出手指摩擦著少年嫣紅的唇瓣,毫不憐惜地蹂、躪,華雲“嘶”的一疼,那樣毫不掩飾的目光他很熟悉,那是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食慾。
欒修將染上鮮紅血跡的手指放入自己唇中,充滿情se的性感,白皙的額角銀色蟲紋若隱若現。華雲背後是光滑冰涼的石壁,身側是洞xue的邊沿,那股涼意侵入骨髓,比涼意更滲人的是男人身上的危險性。
欒修抓著少年的肩膀將他輕輕一推,少年半個身子都懸空在洞xue外圍,“你說你是想死呢,還是選擇喜歡我做我的女王,被我吃掉呢?”
“……”華雲,他感覺這是一個送命題,背後的涼意上湧。
“吶,那就去死吧!”欒修將少年伸手輕輕一推,並未用太大的力氣,他眼睜睜地看著少年跌落洞xue邊沿,整個身體不斷下墜。
方才柒摔下去,華雲看了一眼,很高,蟲族的體魄確實強健,摔下去死不了,最多滿臉血,他想了一下作為人類的自己摔下去可就不一定了,他要是殘廢了就沒人照顧癱瘓了的老父親了,求生的本能讓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
那個惡魔一般的男人跳了下來,惡劣地又將他抱了回去,嗓子低沉磁性,帶著纏綿之意,“聽說人類生同衾,死亦同xue,我們不如同xue吧。”
欒修抱著少年朝洞xue內走去,隨著他的腳步,整座巨大的巢xue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土石坍塌,碎石砸落在蟲族的頭頂以及背脊上,後者保持著快意的微笑,坦然而平靜。
這種時候還平靜根本不正常,主巢xue的穹頂在轟隆聲中坍塌下來,巨大的石塊朝他們兩人當頭砸來,再不行動腦袋會開花的。
華雲瞳孔一縮,身體內有一種陌生的異能力量在緊急時刻被催動似的,整個巢xue坍塌了大半,砸落下來的石塊被定格字啊半空中。
他根本無暇注意這等詭異的情況,危急暫時解除,但是有一個瘋子在這裡作,他直接揪著男人衣袍的領口,對著那張俊臉大耳刮子抽。
“你瘋了嗎?”華雲失態地吼出這句,他的內心極為複雜,各種情緒交織,還有一絲難以忽視的後怕,並不只是因為自己,還因為這個蟲族,他的師父,他的老師。
他打臉打的手都麻了,他揚起的手掌在顫抖,又氣又怕,混雜的感情連他都說不清楚,他喘著氣,此時冷靜一下,才注意到被定格的不只是坍塌的巢xue,土石、灰塵皆懸浮在半空中,男人的俊臉被他大耳刮子抽的紅腫,唇角那邪魅、黑暗的笑容卻至始至終維持著,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
華雲直接伸手拎著男人衣領將人拖出去,朝懸崖峭壁開的洞口被坍塌的巨石擋住,他直接伸腳將堵住洞口的石頭發洩似的踢開,踹了好幾腳,他腳都踢疼了,滾落的石頭砸了下去,他聽到懸崖底下發出了慘叫聲。
呼吸到外界的新鮮空氣,華雲擰著眉頭不解氣地踩了他拖著的那個男人幾腳,後者彷彿如夢初醒,,眨了眨紫色的眼睛。
“你有病嗎?”華雲憤怒地吼道。
欒修掃了一圈被毀的差不多巢xue,神色淡淡,他收起了身後黑色的蝶翼,只有一雙雪白的羽翼留在背後,神色恢複到聖潔淡漠的狀態,紫色的眸子中充滿悲天憫人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