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收回了目光,他回了一句,“我父親不在,沈家主應該知道我父親在皇宮。”
“我是來找你的,華雲上校。”沈白衣溫聲道。
華雲微怔,他不認為他與沈家的家主有什麼交情,能讓人親自上門來拜訪,他以為是來找他的老父親的,畢竟同是王爵世家的家主,但他極快地反應過來,微笑道:“請坐”順便吩咐老管家上一壺新茶。
沈白衣其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正襟危坐地端坐在那裡都有一股君子遺風,華雲有些嘖嘖稱奇,放在以前這樣的人就不常見,更別說現在,簡直都是滅絕的珍惜動物。
“沈家主找我有什麼事?”華雲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不急,等我嘗一下你家的茶再說,好久都沒喝到過了。”沈白衣神色有些懷念,不知想起了什麼,他沖少年溫溫一笑,“不用客氣,叫我沈白衣就好。”
華雲神色有些古怪,要是放在其他家主口裡,肯定是世侄長世侄短的,再來一句後生可畏,而沈白衣真是個讓人能極為簡單便喜歡的人。
“這不太好,不合禮數。”華雲想起了斯托剋夫人板著臉嚴肅教訓的那一套。
“我叫你華雲,你叫我沈白衣剛剛好,禮數在心間便好,我向來如此,希望你別介意。”沈白衣微勾著唇角,眉目內斂地道。
“好。”華雲還是應下了,他對沈白衣更多了一絲好奇,明明如溫潤的君子,卻沒有那股迂腐氣,多了絲灑脫,明明前一刻還能是陌生人的路人甲,下一刻便能自然而然潤物細無聲地與人交好。
沈白衣品了一口茶,輕聲詢問道:“這是今年的新茶吧,還是宮沉親手種的,託你的福,我總算再次喝到了,果然還是你家的茶更香。”
沈白衣平淡的話語中卻透漏出很多資訊,連華雲自己都不知道平日裡喝的茶是他的老父親親手種的,想起那個男人,他頓時上午沒消的氣又冒上了心間。
上次他的老父親說他是雄花,不給雌花授粉他會枯萎,今天頭上長草的他,說沒有澆水的他會枯萎,所謂的澆水不止親親搜刮掉他嘴裡的口水,還把他褲子剝了,摸了他的屁股和難以啟齒的地方,用遺憾的語氣感嘆道:“怎麼一點水都沒有?還是上面那張嘴水多。”華雲被那個看似溫柔卻實則霸道強勢的男人在口中掠奪,他都要以為自己會成為第一個失去太多口水渴死的人。
他現在只想用水淹雷峰塔的水全部澆給他據說要枯萎了的老父親。哼!枯萎,他現在只想讓老父親陽|痿!最後他還是吃香蕉吃撐了把老父親吃虛弱吐血了趁機跑掉的,他還記得他的老父親對拔菊無情人渣的控訴眼神。
華雲眼睛微眯,眉梢幾不可見地一蹙,他有些心煩。
“累了是嗎?”沈白衣溫和有禮地詢問道,他注意到少年豔麗的面容上劃過的細微情緒,溫聲邀請道:“若是不嫌棄,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放鬆一下。”
華雲猶豫了一下,若這句話從皇帝陛下口中說出的話,他是萬萬不會去的,一想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地方,但是從給人極為可靠感覺十分清雅的沈白衣口中說出,一定是一個雅緻清新的地方。
“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華雲並未答應,他直接提起沈白衣前來的母目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邊放鬆邊說是一樣的,也就只是一些生意合作的無聊事情。”沈白衣以一副無所謂的口氣道,優雅地品著杯中的香茗。
華雲只考慮了一瞬,他便欣然應下,既然是生意上的事情他就更不應該拒絕了,他又不是上oega學校被教育等著結婚生孩子跟人攀比的oega。
“我進去換件衣服。”華雲道。
“今天天有些涼,記得多穿一件。”沈白衣貼心地提醒道。
華雲進了屋,他用眼神示意老管家跟他來。
“少爺。”走了一段路後,老管家恭敬地道。
“沈白衣和父親很熟嗎?”華雲直接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