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裡奇舉起杯子微笑地望著華雲。
還是一個奶孩子的華雲無奈地抿了抿唇角,他硬著頭皮喝下了一口,他未仔細品嘗酒的味道,腥甜的酒液從口腔劃入喉頭。
“第一次來這樣的聚會?”奧德裡奇極為愉悅,他隨意地問道。
“是的,皇帝陛下。”華雲回道。
奧德裡奇湊得近了一些,他用自己手中酒杯與少年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清脆的聲音發出後,他可以用透明的杯壁與另一隻杯子曖昧的摩擦。
“我想喝你手中的這一杯。”奧德裡奇的嗓音柔和了許多,他低笑著,帶著說不清的意味。
“我敬陛下一杯。”華雲沉著臉極為冷靜地與皇帝陛下碰了一個杯。
“不說點好聽的祝福的話。”奧德裡奇並沒有阻止少年的舉動,他饒有興趣地笑著道。
“那祝陛下能天天都如此開心。”華雲將杯中酒液盡數引盡,喉嚨有些燒,嘴裡全是腥甜的酒味。
奧德裡奇愉悅地接受了,“我下次給你辦一個更盛大的酒會。”
寧硯湊到一臉深沉表情的宮沉身邊,半是玩笑半是隱晦地道:“宮沉,我看皇帝陛下要搞你的寶貝小崽子了,你在這喝酒也不阻止,那麼一個可愛的孩子,我看要被陛下的風流多情給勾走了,你捨得嗎?”
宮沉換下空杯,將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他的笑容在溫和之外夾雜著些微血腥的氣息,“他既然敢不聽話,那就要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
宮沉悶悶的咳了起來。
“我看你喝的有點多。”寧硯有些憂心地道,“身體這麼差還要喝這麼多。”
“我確實是喝多了。”宮沉一邊難受地咳著一邊微笑道。
華雲抿了抿唇,他現在這具身體滴酒未沾過,除了營養劑,奶喝的最多,他感覺自己有些不太好。
“之前你和雪莉是在跳開場舞,我的到來不巧地打斷了你們,我現在有幸邀請你跳開場舞嗎?”奧德裡奇紳士地伸手邀請道。
舞池內沒有一個人,原先的開場舞被意外打斷,皇帝陛下的到來,看似聊的熱火朝天,但能站在這裡的誰不是人精,紛紛謹小慎微夾著尾巴做人,誰都不敢造次,槍打出頭鳥這句話放在什麼時候都合適。
華雲正打算硬著頭皮用尿遁這個藉口,但是就憑著以前被堵過兩次廁所隔間的經驗來看,他覺得這個藉口不太好。
他眼角的餘光掃視全場,他突然看到了他的老父親,他靈機一動,十分抱歉地道:“皇帝陛下,您能邀請我,我感到十分的榮幸,但是時間不早了,我的老父親身體不好,老毛病又犯了,我現在要將他送回去治療緩一緩,因此不能陪您跳開場舞了,請您邀請其他人,相信其他人很樂意的,十分抱歉,陛下。”
奧德裡奇微笑著望著華雲,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被這樣的目光望著,華雲感覺壓力有些大,他眼角的餘光瞄到了他的老父親那處,他看到剛才還和寧長情的老父親並肩而立哥倆好的男人朝他們這處走了過來。
奧德裡奇有些享受少年相比於之前對他軟化了許多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態度。
奧德裡奇點了點頭,寬宏大量地道:“去吧。”
華雲趕忙朝他的老父親跑去,他扶住宮沉的手臂,對皇帝陛下點頭示意,轉身離去,終於看不見皇帝陛下的他鬆了一口氣,對於直面皇帝陛下,他曾經從未想過有這樣一天,真的有這樣一天,他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