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馬林絕沒考慮到這句話將會帶來的後果,以至於接下來會遇到如此多的麻煩,就連馬林自己也險些因為沒有履行這個貌似脫口而出的承諾而一命嗚呼!
……
“我只是……擔心……擔心那個洞口會不會和你昨晚的夢遊有關系?”聽了馬林的述說之後,蕭雅婷在心底盤算了很久才把這句話問出來,“但是,既然我發現了那個洞口,也不能不告訴你,還有……”
“還有什麼?”馬林問。
“還有那些個死去的採參人,他們的類似詛咒的死狀……”
“你是說……”聽蕭雅婷提起採參人,馬林就覺得腦後生風,“你是說那洞裡暗藏危機,那幾個採參人的死,很可能與那裂縫底下的黑口有關?”
“只是直覺,是我一個人的直覺而已,我也不知道,”蕭雅婷皺著眉搖了搖頭,“或許……或許我多心了,但不管怎麼樣,我覺得眼下還是把高原帶下山去細加盤問,如果仍然無法結案的話,那麼可以要求當地警方多派人手再次來這裡做進一步的調查……我認為這麼做最穩妥,老馬,你的意思呢?”
馬林也覺得這個決定比較穩妥,老鄒不反對,劉紅梅也沒什麼意見,雖然高原依舊口口聲聲說自己不能下山,但這一回由不得他,天還沒亮,沒辦法趕路,就這樣,蕭雅婷重新點起一堆篝火,為了安全,每個人都大睜著眼睛,呆在原地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天終於矇矇亮了,五個人整理行裝,押解著高原,一行六人朝第二個補給小木屋前進。
沒走多久,這一隊人就再次看見那一具倚在樹上的屍體,蕭雅婷從隨身的雙肩包裡找出一臺微型照相機,她對著屍體的各個部位拍了幾張照片,尤其是臉和胸口上的編號。
做完這些之後,蕭雅婷對馬林說:“這個人和李長貴是什麼關系,回去之後也是調查的重點,既然屍體可以在此地保持這麼久,那麼就繼續讓屍體站著吧,我們也沒必要破壞現場。”
說完,蕭雅婷朝回走了兩步,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又繞回屍體身後,舉起照相機“咔嚓咔嚓”地連按快門,馬林想起了遠處那座土丘,說也奇怪,為什麼只有站在屍體的方向看過去,才能看見呢?照了照片,可以拿著照片去問一問地質專家,應該就能夠破解這種現象了。
蕭雅婷收起照相機,六人繼續朝小木屋行進,一路上沒有人說話,或許每個人心裡都在嘀咕,前面的終點會是期待中溫暖的小木屋嗎?
這一晚的奇遇,雖然遇到太多的險阻卻都化險為夷,但是,馬林似乎能夠預感到,整個案件似乎並不會就這麼簡簡單單的結束了。
誰又會想到,幾個小時之後,新一輪更加恐怖的冒險正在等待著他們。
……
應該走了整整一天,光線變得和這一隊人前途未蔔的命運一樣暗淡,馬林的心毫無徵兆地又開始慌亂起來,他嘴巴發幹,好像裡面一點唾液都沒了,但是那種心亂如麻的感覺仍然時時刻刻存在著,怎麼甩也甩不掉。
這一次馬林走在最前面,他總是下意識停下來不安地回頭張望,走在中間的是劉紅梅和蕭雅婷,後面是老鄒和樸大頭拖拽著被捆綁的高原,高原現在死了心,倒是很配合,面無表情像具僵屍一樣跟著隊伍走。
彷彿很順利,一切都合情合理,但每個趕路的人都低著頭,默默不語地走著。
天越來越暗了,地上又浮起了一層淡淡的霧氣,普通的霧應該是從天上向下鋪散開來的,而這幾個趕路的人遇到的卻更像是從土裡和雜草叢中徐徐冒出來的,起初,地上的霧氣還不是那麼濃,但馬林似乎猜到,霧氣很快就有可能濃的看不見自己的鞋了。
老鄒時這樣解釋霧氣的,他說山裡面起霧是非常普通的,因為地理因素,因為潮濕,他安慰大家不要緊張,像這樣的霧天還算不上真正的大霧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