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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冷彬和神秘男人路過一棵滿是果實的大樹,那個人摘下了一個果子來吃,他吃了那個果子之後,離開前,他非要蹲在樹底下方便一下。
冷彬不解,可以方便的地方有的是,他為什麼偏要蹲在樹下面方便?
他看著冷彬笑而不答,方便之後,提上褲子走了。
又有一次,他用一枚小石頭砸死了一隻小松鼠,小松鼠的眼睛很大,一眨一眨的,全身毛茸茸的很可愛,松鼠的頭被石頭砸破了,紅色的血染了金黃色的毛皮。
冷彬覺得小松鼠好可憐,他又問,為什麼要殺了這麼一個小精靈呢?
他依舊不回答,而是把小松鼠的肚皮劃開,把它溫熱的內髒吃掉了……
冷彬終於受不了了,他嘔吐了,然後他問他,態度堅決,不由他不回答,而他卻對冷彬說,因為這個時候他餓了,能吃的東西都變成了食物,在他眼裡,果子是食物,松鼠也是食物。
松鼠是有生命的,果子也是有生命的,為什麼當他吃了一個果子的時候沒什麼反感,而他殺死松鼠吃了松鼠卻要那麼激動呢?
難道果樹就沒有生命嗎?
冷彬低頭無語。
“因為饑餓,因為要繼續活下去,為了達到自己目的,你和我都會做出一些傷害別人的事情,從樹上摘下一個果子或是殺死一隻松鼠,其實二者的本質沒有任何區別,理性的去做與殘忍的去做某件事情也沒分別,沒必要因為摘一個果子或是殺一隻松鼠而內疚,因為傷害它們,你和我都是為了自己能夠生存下去……”
說著,他把血淋林的松鼠遞到冷彬面前,冷彬像木頭一樣沉默了,他還沒有勇氣去觸碰那血淋林的屍體。
“我摘了一個果子從而傷害了那棵果樹,造了一個惡因,我在樹下方便,可以給樹增添一些肥料,這便是一個善果,這樣看來,我摘果子吃果子是為了給那棵果樹施肥,那麼摘果子就不是惡因而變成了善因,一個善因終將會有一個善果,所以我和那棵樹兩不相欠了……”
冷彬看了看那隻血淋林的松鼠,問:“依照你的邏輯,殺死一隻松鼠是造惡因,你該用什麼方式製造善果來還給松鼠呢?”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冷彬大聲問。
“做了因肯定會産生果,今生沒有果,那麼來生或來來生也會有,這就是輪回,而我和你現在就是承擔先人留下的果,所以要盡可能多的去做善因,可是,善惡並不是那麼容易分得清界線,就比如這一隻松鼠,我不殺它今晚我就會挨餓,這只松鼠是今天見到的唯一一個可以當作食物的東西,地上有的是石頭和草,可惜都不能當成食物,即便我不忍心殺死松鼠,可為了自保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就算製造了一個惡因,在以後的日子中,或許還能找到一個製造善果的機會用來償還……”
“你是說,一個惡因和一個善果可以相互抵消?”冷彬問。
“是的……”
“如果我以前做過很多錯事,可不可以多做一些善因去償還呢?”冷彬又問。
“可以……”
……
這一夜,兩個人分食了一隻血肉模糊的松鼠,等待天明的時候,冷彬把自己殺人的秘密告訴了那個人,那人聽罷沒有半分驚奇。
冷彬說:“七三零案件,我殺死了一個無辜的孩子,這是第一個惡因,我試圖挽回過錯我做了臥底,而我卻又殺了周宏達,得到了一把槍,我用這把槍殺死了很多人,就像是殺死那隻松鼠一樣,我只是為了生存。殺了周宏達我是為了給沒出生的孩子和妻子報仇,殺了銀行保安員那是因為我不先開槍殺他,他就會開槍殺了我,殺了兩名巡警那是因為他們揭穿了我的身份也發現了我手裡的槍,我想逃脫就不能留下活口,所以我把他們都殺了,殺人是不得已的,我做了這麼多惡因,我並不想得到惡果和惡報,因為我不想死,我還想活著。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