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沒有反感李健武的話,而是他點點頭說:“是的,就是猜測,目前能掌握到的線索,我只能猜測到這裡了,接下去,我希望與解剖那兩具屍體的法醫聯系一下,因為我很想跟法醫就屍體的問題好好談一談。”
李健武說:“這沒問題,可是……可是我擔心,假如真的是你剛剛說的那個樣子,我真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處理這起縱火案了,如果指使許伯未縱火的是那個死去的伊立文的鬼魂,那麼許伯未因縱火而坐牢,豈不是做了冤獄了,警方也冤枉了好人,我作為一名人民警察,使命就是不能放過一個壞人,更不能冤枉一個好人,我不甘心。”
馬林想了好半天,他才不得不回答說:“該坐牢的不是許伯未也不是伊立文,其實該坐牢的是那名個湯醫生,這些事情都是這個人以及他背後的醫學組織搞出來的,做醫學實驗為人類造福是好事情,但醫學畢竟不是煉丹求仙,我認為,返老還童這種騙人的伎倆就已經構成犯罪了。”
鄭超站起身,他說:“我現在去聯系一下法醫,讓法醫部門安排一下時間與我們見面談一談,時間相隔了好幾天,我覺得他們也應該對屍體有所瞭解了。”
……
9月9日,14點10分,解剖室。
李健武沒興趣親眼去看屍體,於是他把法醫約到了解剖室一側的小房間裡,還是那位男法醫。
三人落座後,馬林問道:“自從屍體被發現到現在差不多有一星期的時間了,請問經過你們的解剖和檢查,是否在屍身上發現了什麼?”
法醫回答說:“沒什麼特別的異常也沒發現特別之處,我也就沒有及時上報,因為根本就沒什麼好上報的,基本上與我在發掘現場對警方說的沒有任何出入。”
馬林問:“女性屍體的死因具體是什麼?”
法醫答:“被人卡住喉嚨窒息而死,也就是活活被掐死的,這個我當天就跟你說過了。”
馬林問:“你說過,從腐爛程度看,兩具屍體並不是同一時間埋入地下的,那麼我問你,兩具屍體相隔的具體時間是多久?”
法醫答:“不超過一個月,我個人認為是二十天。”
馬林問:“男性屍體的骨折狀況,我的意思是,與當初猜想的從二樓跳下來墜樓死亡,這一點有出入嗎?”
法醫答:“沒有,我給屍體做了透視,他的腿部和脊椎都有骨折的地方,內髒也有受到撞擊的痕跡,但是骨折並沒有粉碎得那麼嚴重,差不多就是從五米左右的高度跳下來導致的,不過,屍體的腦部還算完好,似乎沒有受到撞擊,這一點也佐證了死者是從高處縱身一跳,雙腿先著底,接著是腰部,頭部應該是最後著地的,所以腦袋沒有受到太嚴重的撞擊,而且這也能說明跳落的地方不會很高,因為要是超過十米的高度,身子很可能會傾斜,那樣一來應該是側身落地,如果再高一些,頭部最先著地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因為人體一般都是頭重腳輕,重的地方先著地比較自然,也符合重力學。”
法醫說的這些與馬林的猜想基本吻合,他認真地聽著,其實他更希望能聽到一些自己猜錯或者比較有爭議和疑點的地方。
這時候,李健武插話說:“我有一個問題,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透過解剖看出來?”
法醫問:“你說?”
李健武問:“我想問,那具男性屍體,是否長期服用了什麼藥物,這一點可以透過解剖檢查出來嗎?”
法醫略微愣了愣,他問李健武:“你是說控制癌細胞擴散的藥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