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宇吐出一口氣,說:“我可以看見,不過現在很模糊,馬警官請你放心,我會盡全力去觀察的。”
馬林微笑了一下:“好的,我進去開會了。”
……
小會議室內,馬林坐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看外間屋的耿宇,他坐在櫃子投射的陰影裡很隱蔽。
馬林輕微地沖他點點頭,然後他正過頭,目光一一掃過等待開會的四個案件組成員的臉,他開口問道:“那三個人的情況,誰先說?”
劉震:“我先說,因為我得到的線索很簡單,前天晚上我跟蹤的那個老頭就是一個流浪漢,他揀拾周遭的廢品,然後把收集起來的廢品買到廢品收購站,勉強度日。”
馬林問劉震:“就這麼一點點,和當天得到的情況差不多,就沒有更深入一些的嗎?”
劉震:“因為你要求我們不要打草驚蛇,我就沒有直接向老人打聽,不過我倒是去了附近一家廢品收購站,跟那裡的老闆聊了聊,他告訴我說,那個老人姓趙,周圍人都叫他趙伯,兒子和兒媳幾年前遭遇了一場車禍,兒媳不幸去世,兒子重傷,在死亡邊緣掙紮了幾個月也不幸去世,那段時間,趙伯為了給兒子治病借了很多債,最後還不起把自己的房子賣了抵債了,趙伯受到的打擊不小,他的精神時而清晰時而糊塗,所以趙伯就成了流浪漢。對了,那對去世的夫婦還留下一個孫子,五六歲的樣子,據說託付給了外婆照顧,這就是我打聽到的全部了。”
馬林問吳畏:“你呢,你得到什麼情況呢?”
吳畏:“那個看似一個退休員工的老人名叫王剛,是西裡海市一所中學的歷史老師,現在已經退休多年,王剛倒是沒有趙伯那麼不幸,不過生活條件也不怎麼好,他有一個外孫女,好像有某種先天性疾病,給外孫女治病是家裡最大的開銷,所以王剛在生活上十分拮據,這些是從舊樓區的居委會打聽出的資訊,別的就沒什麼特別之處了。”
馬林看向羅幹,問:“那個年輕女人查得怎麼樣?”
羅幹:“那女人的名字我沒有打聽出來,但我跟蹤了她,知道她在一家夜總會上班,在夜總會,她有個藝名叫做小草莓。”
吳畏問羅幹:“小草莓,這名字很怪,她就是那種賠客人喝酒的坐臺小姐吧?”
羅幹點點頭:“對,應該是這樣。為了不引起小草莓的懷疑,昨天夜裡,我和楊飛雲兩個人去了那家夜總會,假扮了一次買醉的客人,請了一個年輕女孩一杯酒,然後向她打聽了一些關於小草莓的事情。”
馬林說:“我覺得這個小草莓出現在這起案子中有些不一般。”
羅幹問:“因為小草莓職業特殊嗎?”
馬林搖搖頭:“不只是職業特殊,而且很多情況也與之前兩個老人存在很大差別,我很好奇,劫匪跟這個女人有什麼關系,他為什麼要給她20萬塊錢,會不會他們之間存在什麼……”
楊飛雲高聲說:“你的意思是,這兩個人很可能發生過一場感情債?”
吳畏冷聲說:“那個神秘的劫匪與一個風塵女子留下了感情債,為什麼要警方替他還?”
馬林制止吳畏發牢騷,他對羅幹說:“你繼續,不要被我們打亂了思路。”
羅幹接著說:“那個女孩告訴我們,小草莓的年紀比他們都大,做這一行時間也長,但是現在的客人都喜歡跟年輕的女孩聊天,小草莓的生意也並不好,所以小草莓生活得很辛苦,她租不起市中心的樓房,只能住在很偏僻的地方,這一點是事實,被我們證實過,小草莓住的地方的確不怎麼樣,那地方可以說是本市的貧民區。至於別的什麼情況就沒有了,因為那個陪酒的女孩也不怎麼瞭解小草莓。”
馬林思索了一陣,說:“小草莓這個女人需要進一步跟一下,因為很多犯罪的根源都是由女人和金錢引起的。”
楊飛雲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後他問:“這三個人聽起來都挺不幸的,問題是,三人的情況那個劫匪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吳畏說:“對,這是最大的一個問題。”
馬林說:“共性,我是說,要找到三個人的共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