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樣我就越想到那裡去,也許東海岸真的藏著很大的秘密。”馬林鼓勵蕭雅婷說,“別擔心,只要小心一些就可以,因為這裡是開闊的地方,空氣流通很快,並不像室內那種空氣不流通的閉塞環境,就算它再來,我們只要暫時屏住呼吸,或者用衣服堵住鼻子,那種氣味的藥力畢竟是有限的,就算吸入了一些,也不可能完全失去意識被它控制,還是那句話,只要心理足夠堅定,那麼幻覺是很難擾亂人心的。”
“看來你已經發現了防禦的方法了?”蕭雅婷看出馬林沒有之前那麼凝重和心事重重了,她又問,“你是不是看見了它,那隻妖怪的真身?!”
“是的。”馬林的腳步稍作停留,然後說,“沒什麼好怕的,我已經知道它是什麼了,那隻不過是一種動物的特有的能力而已,就類似於烏賊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吐出墨汁,其實是一樣的道理。”
“你快說說看。”蕭雅婷緊走幾步追上馬林。
“你看前面是一片竹林,”馬林指向那裡,“我們進入竹林,從高處繞到底處去,然後徑直朝東走。”
“你先告訴我,那個可以迷惑人心智的妖怪是個什麼東西?”蕭雅婷真急了。
“我小的時候,祖父曾經給我講過一個故事,說他在長白山處理過的一樁怪事,那還是新中國成立初期的時候發生的,據說,有一支馬賊殘匪逃進了長白山深處就再也沒出來,人們都以為,殘匪只是為了躲避軍隊的剿殺才不敢露面的。後來,剿匪隊伍把這個區域翻了個遍,結果發現,那支殘匪小隊全部死在了山谷的密林中,屍體七零八落,似乎在死前經過了一場惡戰,但經過檢查之後發現,許多馬賊都是自殺而死的,從他們骸骨的姿式和顱面餘存的表情看,都似乎是在躲避一種極為可怕的東西……”
“極為可怕的東西?”蕭雅婷問,“你的意思是說,殘匪遇到的和我們在這小島上遇到的東西很類似?”
“對,我祖父是60年代才接手這起案件的,因為建國之初,各方面的局勢都不穩定,雖然遇到了很多離奇的事情,上級領導不可能把過多的精力集中在那些小案件上。60年代初,因為長白山又發生了其他事件,所以,祖父才前去處理該案件,從而找出了殘匪的死亡真相。”
“那麼你祖父也是一名刑警了?”
“他不是正規部門的公安,與公安部門沒有什麼聯系,他所在的單位很特殊,也有些神秘,三言兩語也很難說清楚,還是等以後有時間我再告訴你吧。”
“你鋪墊的已經足夠多了,該直奔主題了吧?”蕭雅婷催促道。
“之所以說那些做鋪墊,其實當我聽到祖父講述起這個事件之後,我也不十分相信,我祖父這個人有時候思維過於跳躍,也或許是年紀大了精神有點異樣,聽他說話你很難跟得上他的節奏,所以當時我只是當成故事來聽的,後來,我在一本權威的科學探索雜志上面看到了一篇文章,文章裡面提及一位探險家在某國的原始森林裡發現了一種可怕的犬科動物,它的腋下腺體能夠發出一種強烈的致幻作用的氣體或是氣味,聞到這種氣味的動物當然也包括人類,能夠使人潛意識裡的焦慮和恐懼無限擴大,進而使得人格分裂,心理崩潰,簡單來說,其效用相當於惡性催眠。”
“你還是沒有說出來,那隻四足的犬科動物究竟是什麼啊?!!”蕭雅婷問。
“我也不知道,科學雜志上也沒有明確的寫出來,也許連探險家自己也不知道,不過探險家顯然沒有死掉,要是死了,就不會寫出這篇文章了,你說對吧?”
馬林看向蕭雅婷,示意她注意腳下,地勢已經開始向下展開,他們找到了朝向東海岸的一條小路。
“你還記不記得日記裡記述的一個情節?”馬林說,“寫日記的人在他第一次對小島探秘的時候,他曾經救起過一隻犬科動物?”
“對,我記起來了,確實有這麼一件事情。”
“從日記的內容看,寫日記的人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動物,他把那動物形容成白色皮毛,像狼像狗或是狐貍的一種犬科動物,我認為那種動物更類似於狐貍,狐貍的智商很高,所以那應該是一種白色的變異了的狐貍種類。”
“假如迷惑我們的就是那隻狐貍的話,一隻狐貍能夠活多久,它有那麼長的壽命嗎?”
“這可不好說,要是在別的地方或許狐貍的壽命很短,但是在這個小島上就很難估算了,”馬林接著猜測說,“你想啊,這個島上沒有兇猛的大型動物,很可能狐貍就是這島上食物鏈的最高階,它們每天有恃無恐地活著,壽命長一些也可以理解。”
“天啊,活了幾百歲的狐貍,那不就是狐貍精嗎?”蕭雅婷簡化了馬林的複雜理論,“狐貍成精禍害人的故事自古就有,原來我們招惹的果然是一隻妖怪!”
“也不能那麼說,沒有活幾百歲的動物,你不要把事情朝可怕的事情想,其實所謂的成精只不過年歲大了,經驗豐富一些而已,這就好比我們常把聰明人稱作‘人精’,其實不是鬼怪故事裡講的那麼可怕,能呼風喚雨變幻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