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國咬了咬牙,還是猶豫。
“行,那支書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先去一趟灰場,讓他們灰場的領導給我個條子,然後我們再來打離婚證明。”
張豔秀聲音不大,不過一字一句的,都砸在趙建國的心尖上。
去灰場?
去灰場幹嘛?去告發他?找他的麻煩?
“張豔秀,你不能去灰場!”說著,他又想去抓張豔秀。
張巖峰擋在張豔秀身前,他還是沒動作,趙建國就被張巖嶺拎小雞仔一樣拎了回去。
“說話就好好說話,不要老往我妹跟前湊。”
張家兄弟都是幹農活兒的,一個賽一個的高大健壯。
趙建國在張家兄弟面前,那力氣簡直就不夠看,一點反抗餘地都沒有。
“哎行了行了,這婚要離也行,我這就給你們打離婚證明,不過,可不許再鬧事了啊。”村支書擺了擺手,很不耐煩的說。
最近鄉里領導在抓典型,他可不想半山村的人成為那個典型。
開會的時候被領導點名,真的很丟人。
趙建國本來就沒怎麼想挽留張豔秀,謝老婦更是巴不得她帶著兩個閨女滾蛋,還給她那還沒影的能生帶把的新兒媳騰地兒。
村支書一催,母子倆也就不再猶豫了。
“好,那就打離婚證明。兩百塊是吧,我拿給你,斷親證明也一起打,以後可別帶著你那兩賠錢貨來找我麻煩。”趙建國冷哼一聲,頂著一身狼狽傲嬌的出門去了。
村支書還想問他,不是打離婚證明嗎?怎麼人又走了?張豔秀就率先開口了。
“沒事兒支書,你打證明吧,他一會兒回來直接簽字就行。”
趙建國沒說,可張豔秀也知道他是去幹嘛了。
不就是去趟春眠家裡,把他給春眠的錢要回來兩百嗎。
趙建國給春眠錢這個事兒,透過劇情提示張豔秀是能猜到的。
可是要用錢還要去春眠那裡拿是她沒想到的。
村支書嘆了口氣,掏出剛才帶過來的紙筆印章,就著趙建國家黑乎乎的桌子就開始寫證明。
到這一刻,張豔秀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