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都差不多啊。
盛利媳婦到底還是沒來吃午飯,盛利雖然沒琢磨明白蕭和平的話,但還是老老實實提前下班去接了,只可惜人直接躲著沒見他,後來小孫又特地開車去接,也只捎回一個王勝男。
如果不是那麼多人在場,宋恩禮懷疑王勝男都能撲上去跟黃小麥幹仗,因為從她進門到開席,她已經連翻了十幾個白眼。
“行了,再翻你眼皮子都該掀過來了。”宋恩禮拍拍她肩膀,遞給她一杯熱乎乎的麥乳精,“先吃飯,有啥事吃完飯再說。”
王勝男到底年紀還小,孩子心性沒退,高興的不高興的全都寫在臉上,嘴巴噘得能掛油壺,“看到她我就飽了,四表嫂你都不知道她有多過分,之前還沒下雪的時候,也不知道她咋就把她兒子整生病了,大下雨天的晚上抱著她兒子去盛大哥家哭,現在還巴結上了我們廠副廠長他媳婦,當上了生産小組長,天天給我小鞋穿。”
宋恩禮冷眼瞅著這個在她家端茶遞水招呼客人自在得好似女主人的女人,終於也垮下了臉。
她這人沒別的特點,就是護短,她們家的人,誰也不能欺負!
既然這姓黃的這麼上趕著要往這個圈子裡鑽,那她就索性做個好事幫幫她得了。
四張八仙桌,倆倆拼一塊兒湊的兩桌,他們男人一桌,女人一桌正好,凳子也是按人頭去借的,宋恩禮故意把蕭和平支去屋裡給兒子換尿片,自己先在女客這邊落了座,然後不動聲色的把最後一把多餘的凳子藏到了空間,等黃小麥端著最後一個菜從廚房出來,見這邊沒座,還以為她們特地把男客那邊的位置留給她,十分自然的就挨著盛利坐了下來。
有些地方的風俗習慣是女人不能跟男人一塊兒上飯桌,尤其她又不是這家的女主人,所以她一上桌,就有軍官皺起了眉頭,只是礙於在別人家做客,誰也不好說她。
然而黃小麥這會兒忙著介紹自己的拿手菜,根本沒注意到他們的臉色,只一個勁調換桌上的菜盤子,把幾個硬菜全往師長師政委跟前推,“這些菜都是我一個人做的,領導們快嘗嘗味道咋樣,還是第一次給這麼多人做飯,怪緊張的。”
這話一出,連後來來的何玉珍都聽不下去了。
這麼多軍嫂在,至於就讓你一個人做菜?
“那個啥小黃同志,要不你還是來我們這桌吧,你看他們大老爺們兒要喝酒,就你一女的坐那兒多不方便。”
“我沒事的何姐,這邊還有空位我就在這邊坐吧,給倒個茶遞個酒啥的也方便……”
王勝男不輕不重的嗤了一聲,“你沒事,我四表哥坐那兒?”
黃小麥這才想起來他們這桌還缺一個人,剛蕭和平回房的時候她還在廚房,後來一門心思討好師長他們去了,所以根本沒留意。
她尷尬的站起來,“你看我這事整的,怪不好意思的,其實剛才我是看那桌沒凳子了才坐這兒的。”
眾軍嫂作怪的往下翻翻嘴皮子。
得,有好的全是你一人的功勞,不好的全是別人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