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王寶生嘬著大煙杆子,“那就這麼先定下,具體的到時候我跟大隊幹部們商量商量,只是這課本得麻煩你倆上省城打聽打聽幫忙弄個一套兩套的,公社小學裡統共就那麼三套人不願意往出借,我問遍了都說有。”
“這個沒問題。”宋恩禮想起自己去參加考核的肉聯廠小學,只要有課本能借到手,大不了她上空間影印幾份。
見她答應得痛快,王寶生就放心了。
而院子裡,王秀英也是拉著蕭和平說了好一會兒話才把人放了,也不知道說了啥,蕭和平雖然臉色如常但王秀英那兒明顯有些尷尬,出來後又對著宋恩禮開始各種叮囑,還給拿了不少東西,宋恩禮藉口省城都有帶著麻煩,只抓了倆橘子上車。
車子開出大隊宋恩禮才問蕭和平,“娘剛才都跟你說啥了?”
蕭和平想到剛才他娘說的話就臉紅,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假意別過臉去看窗外。
此時已經入夜,下雪天夜空中沒有星,鄉下又沒路燈,窗外一片黑寂,車廂內亦是漆黑。
宋恩禮見駕駛室裡的小孫專注的盯著前方的路,搭在車座上的手便開始不老實起來,緩緩,緩緩的往蕭和平那邊爬。
她一直沒有留長指甲的習慣,指尖細膩光潔,突然劃過手背帶起一股急電流一直通到蕭和平心裡。
他不動聲色的把她的手攥在掌心,反複捏揉,也有些不老實起來,開始滑上她大腿。
他身上本來就男性氣息十足加上淡淡的酒氣,稍微捱得近點都是種誘惑,偏偏手又老勾著她,宋恩禮被他弄得有些難耐,心虛的坐端正身體,故意找話題,“你還沒說呢,娘剛才到底跟你說了啥?”
“真想知道?”
“嗯。”
蕭和平捱得離她更近了點,兩人的大腿幾乎是緊貼著,“娘告訴我一個生兒子的秘方。”
聲音低得幾不可聞,可卻因為那份低啞神秘而更顯撩人。
不知是不是氣息噴薄的緣故,宋恩禮覺得那一側耳根燙的很,一直燒到臉頰,“胡說八道啥呢。”
“我們家四兄弟。”
“要是真有那好法子,陳招娣還能為了生兒子這麼老折騰?”她橫了他一眼,腦袋往那邊車窗撇了撇,把內心的躁動壓下。
“祖傳的秘方,你以為娘誰都告訴?”蕭和平朝她勾手指頭,“你把耳朵貼過來點,我告訴你。”
“我不要知道。”
“可我就想告訴你。”他輕輕揪過她耳朵,用比剛才更低的聲音逐字逐句道:“娘說,你到的時候我流進去肯定生兒子。”
本來臉頰還只是微微有點發燙,聽到這話後頓時跟起了片火燒雲似的,燙得她恨不得馬上跳下車去站到冰天雪地裡吹吹寒風。
明知道車廂裡黑小孫看不見他們的小動作,也不可能來看他們的小動作,更不會聽到蕭和平剛才說的話,可宋恩禮還是忍不住朝他方向連看好幾眼。
“蕭和平你正經點。”她低聲警告。
真是,以前抱一下都難為情的男人,現在這咋就跟脫韁的野馬似的。
難得小媳婦也有窘迫的時候,視力極好的蕭和平看著她羞紅的臉頰就覺得樂呵,捏了捏她的手,終於老實的握著沒再說話。
宋恩禮一直想著他那句葷話剛開始還有點難為情,腦子裡總浮現兩人翻雲覆雨的情形,不過到底是累了一天,等三兩個小時後車子終於在軍官宿舍樓院子裡停下,她早已經靠在他肩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