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房門關上了!
宋爺爺趴在門上,直到確定他這軸兒子離開,才小聲在屋裡呼喚,“紅旗,紅旗你回來了啊!”
“爺爺你咋知道我回來了?”宋恩禮從空間出來,坐回剛才的位置上。
宋爺爺指指她懷裡的抱枕,“我屋裡少東西了我能不知道?除了你還有誰能這麼神出鬼沒從我這兒拿東西?來接我的吧?”他樂呵呵的從書桌抽屜裡拿出一疊已經撕下來的日歷紙,“打從你上回走後我每天都在盼著日子呢,這都入春了,我猜你就得在這幾天來,你等著。”
宋爺爺連“豐盛”的晚飯也不吃了,丟下日歷紙又跑去開衣櫃的門,接連從裡面領了三隻大號破布袋子出來,又把一封寫著“我孫女婿他兒子他孃的親爹親啟”的信丟在茶幾上。
“……”宋恩禮反複把信封上這拗口的稱呼讀了好幾遍。
這聽著,咋這麼像在罵人嘞……
“走走走,趕緊的,再不走萬一老金兩口子來了咱們可就走不了了,老金兩口子現在徹底叛變了,每天都幫你爸盯著我。”宋爺爺兩隻手各拎著一個布袋子,背後還揹著一隻。
宋恩禮拉著他衣袖意識一動,兩人已經進入空間。
出去前,宋爺爺看似隨意提了一茬,“我看你還是暫時先別在你爸媽面前出現比較好,等生了孩子再領鴿子一塊兒回去。”
“知道了。”連爺爺都這麼說,看來除了這種摁著人頭喝水的法子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兩人還是跟上一次一樣從村口走正道進來。
宋爺爺回來,蕭家本就緊張的住房變得更加拮據,宋恩禮跟王秀英一商量,還是由她回小院去住,把她那屋騰給爺爺,王秀英起先不放心她一個人住,後來她又提議讓王勝男去陪她,王秀英這才點頭。
比起住在蕭家,其實宋恩禮寧可一個人住小院,隔壁那陳招娣跟上了電池似的,從中午她回來一直哼哼唧唧到現在,在吵下去她非神經衰弱不可。
晚飯後,宋爺爺便拿上吊杆領著蕭鐵柱上上游河釣魚去了,老頭一再保證自己回家後苦練燒烤技術,已經達到了可以出攤的完美水平,蕭鐵柱這才換了身更破的衣裳硬著頭皮跟上他。
炭啥的吃多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嗝屁啊!
據第二天一早王秀英來送早飯時跟宋恩禮講的,這倆老頭天快亮的時候才拎著兩桶魚回來,老臉都燻黑了。
“爺爺真是太不像話了,咋能領著爹一塊兒熬夜,也不看看多大年紀了。”宋恩禮氣得當下從炕上爬起來穿衣裳,“爹還在家嗎?我得去跟他說說,這樣可不能再下地幹活,精神吃得消身體也吃不消。”
王秀英無奈的指指外頭,“回來躺了仨小時,我出門的時候倆一塊兒扛著鋤頭下地去了,親家爺爺非說要幫你爹幹活,說兩個人幹一份工比較快,到時候還能上山挖野菜,這不我趕緊找你來了,親家爺爺一把年紀了哪能讓他下地幹活。”
“幹活身體才結實呢,親家爺爺喜歡老姑你就由著他去吧。”王勝男從被窩裡伸出腦袋,懶洋洋的抻了抻胳膊,沖著宋恩禮笑,“四表嫂你說是吧。”
“反正我爺爺挺軸。”宋恩禮今天還得跟王勝男一塊兒準備她婚禮上的穿戴,才沒時間去顧她爺爺,再說她說話爺爺特就當聽個響,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的,能當一回事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