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開啟看看?醫生說你兒子很漂亮。”
“那是,也不看看他爸媽長得多好。”蕭和平嘴上嘚瑟著,突然把彩超單貼在胸口重重深呼吸了一口氣。
白紙上下各有好幾行字,正中央是個黑不溜丟的方塊影象,小小的一團正蜷縮在上頭的扇形光亮中,已經能清晰看出輪廓。
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不是他以為的照片,可是卻比照片帶給他的震撼更強烈!
這就是他兒子!
四個來月還在孃胎裡的兒子!
僅僅只是拿著這薄薄的一張紙,他卻彷彿能感覺到小家夥的心跳,明明輪廓是那樣的模糊,他卻愣是看出幸福來。
連空氣,彷彿都充滿了愛的味道。
“謝謝你紅旗。”他知道,媳婦之所以大老遠回家一趟拿這東西給他看,就是想讓他高興。
他真的是由衷的感謝她,感謝她出現在他生命裡,感謝她給了他愛情和兒子,他的一切美好幸福都來源於她。
他愧疚又感動。
“瞎矯情。”宋恩禮嗔笑著,臉上卻泛起淡淡紅暈。
知道空間能帶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後,宋恩禮比白天被審訊時更多了幾分鎮定,她現在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去找嚴朝宗尋求幫助了,不過她沒去,她覺得嚴朝宗肯定會來,沒必要給蕭和平添堵。
然而並沒有。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
嚴朝宗始終沒有出來正面回應過這件事,他裝作自己不知道,事實上部隊那邊也一直沒派人來通知他,其他人更是不可能,師長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到現在除了幾個當事人,外面一概不知。
但嚴朝宗自己也並不好過。
這種誣陷於宋恩禮就是一團懸在她頭頂上烤的炙火,隨時落下來將她燒得面目全非,而他自己,又未嘗不是一直被架在火上烤。
她的喜怒哀樂,便是他的喜怒哀樂。
傷害與放手,同樣不捨。
他糾結到不敢面對。
其實師部並不是不想通知的,而是誰也不願意當這只出頭鳥,師長跟師政委肯定是穿一條褲子,雖然他們也很想早點還宋恩禮清白,但伍先生那邊的意思是觀望,犯不著為這點小事跟嚴朝宗對上,他們也只能暫時按兵不動,看看嚴首長到底玩的啥把戲;而讓副師長出面那就更不可能了,讓他渾水摸個魚還差不多,出去頂雷?做夢!
之前他一直以為嚴朝宗不正面回應是因為從來沒把這點小事和他這種微不足道的人放在眼裡,而且姓宋的都已經結婚了,嚴朝宗肯定看不上,但後來幾經琢磨他覺得可能並不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