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晚上七點才能到滬市,這會兒才早上八點多,還有近十一個鐘頭。
早飯後,嚴朝宗繼續辦公,宋恩禮閑來無事便躺在那兒假寐。
臥鋪間的門突然被人輕聲叩響,沒等他們應聲,外面的人已經把門開啟。
“嚴書記,您也在。”一個漂亮的女乘務員。
是真的漂亮!
宋恩禮到這個地方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約莫二十來歲的樣子,白面板,瓜子臉,丹鳳眼,燙著齊耳的細卷發,一身齊整的藍色鐵路工作人員制服,有著說不出的妖嬈勁兒。
她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在這女乘務員和嚴朝宗之間掃了個來回,曖昧的抿起嘴角。
雖然嚴朝宗看上去坦蕩蕩,但就這女乘務員的眼神,要說這倆人沒貓膩,打死阿嗚她也不信。
這些個當領導的就是喜歡在火車上搞三撚四,似乎已經是這個時代的特色。
不過她並不覺得有啥。
還是那句話,存在即合理。
嚴朝宗一中年男人,就算沒婚姻,宋恩禮也從來沒覺得他是靠雙手解決生理需求。
“謝乘務員,有事兒?”到底是當領導的人,嚴朝宗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笑容得體。
謝姓乘務員臉上的笑明顯僵了一下,快速掠了眼宋恩禮,最終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蓋著的男士外套上,很不又好,“聽說您在,過來跟您問個好。”
宋恩禮覺得她可能是誤會了自己跟嚴朝宗的關系,脫下外套遞換給嚴朝宗,“大叔,我出去走走,你們先聊。”
“別跑來跑去,不是你想的那樣。”嚴朝宗起身穿好鞋,把衣服丟鋪上,“我出去會兒,等會兒給你帶午飯回來。”
“哦。”
臥鋪間門一關上,嚴朝宗臉上的笑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冷著臉,疾步走進不遠處的另一個空臥鋪間,氣勢駭人。
謝乘務員咬了咬唇,低頭跟進去,“嚴書記,那姑娘……”
她不在這節車廂工作,如果不是早上嚴朝宗去餐車打早餐被她看到,她還真不知道他也在。
“別再出現在她面前。”
謝乘務員錯愕抬頭,眼眶發紅,“嚴書記……”
“希望你清楚在她面前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的脾氣沒有你看到的那麼好。”嚴朝宗開門出去前,頓了一下,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