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使喚上我了?”宋恩禮給他倒了盆熱水,又幫他把鞋襪脫了,蕭和平費勁的坐起來把她拉到懷裡,“讓你脫衣裳,你脫我褲子幹啥,女流!氓。”
“別耍無賴,脫衣裳那不得脫褲子?”
“你就是想對我幹點啥。”
宋恩禮哭笑不得,“醉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還能幹啥?老實點躺好讓我給你擦洗幹淨,明天還得早起……”
“明天不上班。”蕭和平手鑽到她毛衣裡,“媳婦,我還能幹。”
下一秒,那個口口聲聲叫囂著還能幹的男人翻個身呼呼睡去。
宋恩禮收拾好他,看著床上腹壘分明的精悍身軀,覺得不幹點啥又實在對不起自己。
想了想,從空間拿出之前用過的那架古董機對著他的果體就是一通猛拍。
嘖嘖,到底是她看上的男人,身材就是好。
第二天就是一號,各個單位發工資。
午飯後,宋恩禮跟蕭和平要結婚證,理由是她得拿去廠裡領福利,蕭和平也不知道咋想的,死活不同意,非說讓宋恩禮也學著發揚發揚風格把東西留給最需要的人,反正他們家不缺。
宋恩禮找了好半天也沒找到結婚證,把他攆去領工資,自己氣呼呼去了廠裡。
倒不是為那麼點東西,畢竟結婚證她也有份兒啊,哪能看都不讓她看。
大部分人在上午都已經領過工資,宋恩禮到財務科的時候裡頭已經沒啥人。
甭管是在這個年代還是幾十年後,她都是第一次領工資,顯得比較激動。
她的傢俱都是嚴朝宗讓人另外佈置的,所以沒有産生租金,只扣除了一個月一毛的房租,三毛水費三毛電費,除此之外,還有個五毛錢的婦女費,具體幹啥宋恩禮不清楚,反正到手還有三十一塊八。
跟工資一起發下來的還有各種票證和宋恩禮的糧本副食本,根據每個月肉聯廠副食品商店的季度供應來派,這個月是一斤雞蛋和一斤豬肉,白糖半斤,菜油半斤,水果票一張一斤的;牙膏和肥皂均是0.5的量,也就是說湊倆月才能買一塊整的,至於工業券,二十塊工資一張券,所以她那券上頭寫著1.5張。
醬醋鹽煤菜都得要票,花花綠綠一大堆,各種時間限定的都有,上面均寫著“過期作廢”,宋恩禮看得頭疼,一股腦兒全揣小挎包裡。
三十斤糧食定量,百分之七十細糧百分之三十粗糧,但現在副食品商店主要供應的細糧就是玉米麵,而玉米麵在原先被劃分的是粗糧,其實相當於全是粗糧。
男性職業要比女性職工多個煙酒票,不過這煙票和酒票也分三六九等,一般工人就是每月兩包普通煙,價格幾分到幾毛隨便揀,酒也是普通酒,每個月一斤,中等的煙酒票那得廠裡的幹部等級才能分到,至於中華茅臺啥的那就更不用說了,得特供票。
最有意思是布票,三寸。
對沒錯,就是三寸,大概也就巴掌大,難怪人都說一年攢個三尺布票一點都不誇張,至於毛線票和棉花票,沒有。
廠裡的工友一般都在食堂吃飯,所以發下糧票後就會上交到食堂,不過宋恩禮沒打算在食堂吃飯,便打消了這一念頭,反正拿上工作證和糧票也能隨時去吃。
收好所有錢票,她在工資條上簽上自己的大名,順便問了領新婚福利的事,會計告訴她沒領過的只要拿上結婚證隨時都可以,不過供銷社那些不要票的福利日需只能在結婚當天去買。
也就是說即使今天她拿著結婚證去也沒用了。
宋恩禮跟會計道過謝,揣著東西回了辦公室。
新歷最後一個月的一號除了發工資還有一項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發廠裡的年底福利,大夥兒過年吃啥可就指著這點福利了,所以就顯得格外重要。
廠裡員工多,得幾天才能分完,當然前期還得拿著廠委的條子上倉庫領物資做準備。
宋恩禮因為是新人,苗大姐特地讓她跟老周小章推著廠裡拉貨的小板車去了趟倉庫拉東西,肥皂酥餅糖塊加起來好幾種,這是肉聯廠跟其他廠交換來的東西,所以不過票直接分,除此之外的瓜子花生大米麵粉香油這些再另外發票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