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今晚吃的是高粱米,清炒黃瓜和茄子炒油渣,一個也沒她喜歡的。
她把裝著高粱米的飯盒蓋回蓋,將軍嫂們給的口糧推到他面前,“高粱米留著明早煮粥喝吧,晚上咱吃這些。”
蕭和平把素餃子單獨給她挑出來,自己拿了個貼餅子啃,宋恩禮將筒骨夾出來給他放碗裡,又從空間拿了根吸管出來插筒骨裡,“我不愛吃這些油膩膩的東西,交給你了。”
之前在家時宋恩禮就經常燉筒骨湯,蕭和平也知道他媳婦不愛吃肉,就給她剝雞蛋吃。
門外走廊裡突然咣當一聲,嚇得宋恩禮差點沒叫蛋黃噎著。
緊接著便傳來孩子的吵鬧聲,“不做飯想餓死老子!再不滾去做飯我就告訴大伯去,看大伯不收拾你!”
宋恩禮分辨不出到底是誰,但肯定是高國慶那倆侄子其中之一。
十來歲的孩子老子老子的,也是討人嫌。
高大妮不服氣的咆哮道:“上我們家白吃白喝你還有臉跟我指手畫腳,不愛呆這兒滾回老家去!”
“你說啥!看老子今天不揍死你!”
噼裡啪啦的,估計這就幹上架了。
宋恩禮讓吵得頭疼,叫蕭和平把桌子搬到靠窗的那邊,遠離走廊。
“真要命,啥時候能搬出這地兒我一定弄串鞭炮好好慶祝慶祝,對了,你今天去找師長沒?結婚報告的事兒到底咋說,信都寄出這麼久了咋一點動靜都沒有?”
蕭和平手上筷子一頓,架飯盒上,“師長說沒收到信。”
“啥?”
“可能是路上寄丟了,不過我已經當面跟師長說了,很快就能辦妥,你放心。”
宋恩禮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哦。”
她能放心?
能放心那就怪了。
從他們倆這結婚申請報告打上去後,接二連三的出事,要說沒人在背後搞鬼,咋著她也不信。
可到底是誰在背後這麼孜孜不倦的搞鬼?
還是副師長嗎?
“這個給你。”蕭和平怕她多想,連續從幾個衣褲兜裡掏出幾只鼓鼓的白信封擱桌上。
宋恩禮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他的工資,攢了幾個月沒發,光是工資和軍齡補助加起來已經有不少,還有比工資多出幾倍不止的功勳補助,分別按月裝在信封裡,這時期發行的人民幣最大面額就是十元,所以每個信封都十分飽滿,看上去就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