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巷子陰森狹長,大白天都見不著啥光亮,附近住的居民這個點都在廠裡上班,加上又是大冬天,連個多餘的人影都沒有。
楊超英被李利民用圍巾堵了嘴,拖進一出更深的巷子,這裡似乎更為偏僻,一輛破得不能再破的木推車和一些雜物成了最好的遮擋。
李利民將她丟到地上,全然不顧她哀求的目光,掏出自己那物什粗蠻送進她身體,完成拖延已久的洞!房。
他娘說只要弄了這臭娘們兒她就跑不了了!
“我看你還咋偷漢!”他又甩了楊超英一耳光,趴在她身上瘋狂動了起來,將她渾身上下掐得沒一處好地兒。
一想到楊超英跑了後大夥兒對他的嘲諷,那些意有所指的粗話,李利民就恨,恨不得弄死這叫他顏面掃地害他戴綠帽的臭娘們兒!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身體裡陌生的東西讓她覺得無比惡心,可是她無從反抗,楊超英好像死了一樣直挺挺的躺在那兒,血滲進骯髒的地面。
李利民從她身體裡離開時,她突然一膝蓋頂在他襠部,穿上褲子拼了命似的往軍官宿舍樓跑。
“紅旗姐!紅旗姐救救我!”沒等警衛員問話,她已經癱倒在地上。
宋恩禮正在院子裡洗著衣裳跟人閑聊,聽見門口有人叫她,扭頭便見滿身狼狽的楊超英,趕緊丟下衣裳跑過去將她扶起來,幾個軍嫂也跟著過去。
楊超英見人多不敢說話,只是不安的握著她的手,不住回頭去看。
宋恩禮看出她的顧慮,知道宿舍樓裡不方便,便對陳大梅道:“我朋友怕是摔著了,我先送她回家,陳大姐你幫我跟蕭和平說一聲,午飯叫他自己在食堂吃點。”
她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有嚴朝宗小院的鑰匙,無比感激嚴朝宗把小院鑰匙給她,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把這麼悽慘的楊超英弄哪兒去,哪兒都是隔牆有耳。
一路上,楊超英跟魔怔了似的不停重複著李利民的名字,宋恩禮怕被李利民跟上,帶著她不停繞巷子,確定沒人跟蹤後才掏出鑰匙開啟院門。
進院,楊超英再次癱坐在地上,她捂著臉,哭得悲愴,“李利民,李利民他……”
宋恩禮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棉衣釦子扣得亂七八糟,頓生不祥之兆,死拖活拽將她弄進屋,“李利民找到你了?”
楊超英點點頭,重重往後一靠,後腦勺嗑到牆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紅旗姐,我完了。”她仰頭看著天花板,兩隻眼睛裡俱是絕望。
話題不用繼續,已經能猜到楊超英剛才到底經歷了什麼,這種事即使發生在幾十年後那個相對開放的社會都是滅頂之災,更何況這個年代,宋恩禮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能緊緊把她抱住,一遍遍告訴她別怕。
“我給你燒點熱水,你先洗個澡換身衣裳。”她松開手,楊超英再次將她抱住,無助的將腦袋靠在她肩頭。
兩人保持這個動作差不多近一個多鐘頭,一直持續到嚴朝宗開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