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從蕭和平這兒得了主意後,張老棍立馬跑回家做足準備工作,一直熬到夜深,社員們都睡得七七八八,才敢行動。
怕火勢起不來,放火前還特地在牲口棚牆角圍了一圈幹柴,再加上牲口棚裡糞便多沼氣重,一根火柴下去火苗便四下竄開。
放完火張老棍當然不敢在現場待著,不過他怕燒死裡面的牲口會把事情鬧大所以並沒走遠,就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牲口棚裡睡得迷迷糊糊的仨人被濃煙燻醒,但因為腳被鐐銬鎖著,只能拼命喊救命。
張老棍眼瞧著蕭和平跟只黑豹似的從暗夜中躥出來,這才叼著茅草出來。
“和平哥!”在絕望的時候看到蕭和平,劉芬芳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欣喜的,只可惜人對她完全視若無睹,只顧著把那些牲口往出弄。
“他孃的就是個木頭,怪不得廢人一個!”她氣急啐了一口,又開始一腳腳往柵欄上踹。
很快住的近的社員們也趕過來幫忙,大隊裡五六頭老母豬和十來只小豬崽以及一匹馬兩頭牛全都安然無恙,當然那仨破鞋也安然無恙,只是渾身被燻得烏黑蓬頭垢面看上去很是狼狽。
牲口棚裡是肯定毀了,在人畜全部撤離後,直接塌了。
沒人往別的方面去想,大夥兒都以為是秋天天氣幹燥起的火,這種事在農村很常見,有時候好好的一個草垛子說燒起來就燒起來。
不過為了出出這口大晚上被吵起來沒法睡覺的惡氣,幾個婦女把怒火全轉移到劉芬芳母女倆身上,又是揪頭發又是大耳刮子,鬧得不可開交。
王寶生愁眉苦臉的吧嗒著煙嘴,“這大晚上的,這些牲口咋整?”
原先的大食堂成了臨時知青點,大隊裡除了另外兩處空房就再也沒有其他能關牲口的地方,總不能把牲口關人屋裡去吧,雖說那兩戶人家都逃荒去了,可畢竟大隊裡還沒消戶,這不合適?
“大隊長,我看要不這樣吧,把這些牲口全都攔到劉寡婦他們家去,反正他們本來也是跟牲口住一塊兒的。”張老棍適時提議。
“這不合適吧大隊長,你說我跟她們倆現在啥關系也沒有,讓這倆作風不正的人住我們劉家這不是等著佘毒我嘛。”哭了一宿腫著倆大眼泡的劉翠芳差點沒罵娘。
好不容易把這倆瘟神弄出家門換個清白清淨,這倒好不但把人給她整回去還他孃的多出這麼多牲口!
牲口關她們家屋裡頭,她住哪兒?
統共就那麼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