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禮端著茶缸和飯盒回來,看蕭和平這副坐立難安的樣子就覺得逗,“幹啥,床上有東西紮你?”
“你身上的傷咋樣了?有叫醫生看過嗎?”蕭和平握住她的手。
“死不了。”
“讓我看看。”
“臭流氓,吃飯。”宋恩禮捋下他的手,把飯盒放小桌上,又把搪瓷杯和筷子遞過去給他,“我出去買點牙刷毛巾啥的,你老老實實呆這兒等我回來。”
蕭和平不踏實,端著茶缸完全沒有胃口。
他媳婦這性子一會兒晴一會兒雨,剛才說不跟他結婚,連存摺都掏出來了,又說開玩笑,又說不管他了,他摸不透。
“愣著幹啥,難不成還要我餵你?”宋恩禮兇他。
蕭和平居然還一本正經點頭。
她被他氣笑,拉過椅子在病床邊坐下,“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你的。”
不過她並沒有給他喂飯,傷到腿又不是傷到手,她才不幹,慣壞了咋辦。
只要宋恩禮在,蕭和平就踏實,他看了下夥食,有蛋有肉有面,知道他媳婦起碼還是心疼他,胃口也總算開了些。
本著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他吃得飛快,因為他想早點跟他媳婦說話。
宋恩禮以為他餓壞了,從兜裡掏出手帕遞給他,“夠吃不?要不我下去再給你打點。”
蕭和平搖頭。
一碗麵倆包子,對一個男人來說,算不上太飽,但也足夠了。
吃下熱騰騰的湯面,他覺得人都精神許多。
“你身上的傷真的沒事嗎?”吃完後,蕭和平揩揩嘴,不放心的問。
宋恩禮起身收拾碗筷,“我能有啥傷,傷不都在你身上嗎?你忘了,你怕傷到我,就一直抱著我,所以後來才會腦袋撞到大石頭上。”
這個時代的人吃飯有個特點,碗裡必定吃得幹幹淨淨,連點湯渣都不剩,沒有洗潔精她就懶得洗,用院長特地放這兒的一隻竹編熱水瓶裡的熱水隨便沖了下,暫時放長桌上。
蕭和平聽暈乎了。
這咋又成他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