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疼,其次是讓。
蕭和平把這兩點銘記於心。
等他再回宿舍,裡面早已收拾幹淨。
所有東西都被暫時堆放到牆腳,他的書桌被搬到床邊,上面擺了三隻超大號的搪瓷盤,一隻裡面放著各種新鮮菜蔬、一隻裡面擺著些河鮮還有一隻裡面則是臘腸和醬油肉,以及剛殺好的新鮮羊肉,桌子當間擱了個土製小碳爐,上面架著個砂鍋,裡面的鮮湯正撲騰撲騰的煮得歡,香氣撲鼻。
而她媳婦本人,正在跟一瓶水果罐頭較勁。
蕭和平趕緊接過去幫她開啟,順便幫她把另外三隻飯盒擺上桌,開啟一看,除了剛才玉米做的那玩意兒,還有一飯盒煎餃一飯盒小包子,正是他上回吃的奶黃餡的那種。
“吃涮鍋呢?真香,到底是我媳婦的手藝。”他秉持一貫原則,對這類明知道不對勁的事情堅決不過問。
“幹啥去了你,過來幫我把魚片了。”宋恩禮把從他抽屜裡翻找出來的匕首遞過去,不知道為什麼,她就覺得蕭和平刀工一定好。
“這玩意兒片的你也敢吃?”蕭和平把匕首丟回抽屜,出去借了把菜刀回來。
趁著他片魚的功夫,宋恩禮把門掩得更嚴實些,小聲問他,“剛那女的誰啊,咋那德行?”
“就剛才咱們上樓時見到的那同事他媳婦,比較……嗯,熱情吧,所以就推選她來管理宿舍樓。”嘴上雖這麼說著,實際蕭和平心裡才不以為然。
明明是她鄭豔麗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非要自發組織個啥宿舍樓管委會,並毛遂自薦做了唯一的工作人員,成天帶著紅袖章揪著別人家的家事不放。
大夥兒如果不是看在她家高國慶的面兒上,能忍她?又不是沒有家屬委員會,要她瞎操哪門子心?
當然這話,蕭和平是不會跟宋恩禮說的,否則萬一媳婦嫌棄他多事咋辦?
“對了,你咋就知道我今天會來,還知道去汽車站接我?”
“老舅不放心你,特地到公社辦公室給我打電話,我猜你應該不會等兩個多小時坐火車,這不就去汽車站碰碰運氣。”說到想到,蕭和平片好魚,出去洗了個手,從兜裡掏出一堆錢票遞給她,“知道你要來,我就沒把工資彙回去,給。”
宋恩禮大方的把錢票全揣回他兜裡,“自己留著花吧。”
以前是怕他被人騙,現在已經被她騙上鈎了,還怕啥?
“我這兒還有呢,再說我哪有時間花錢。”蕭和平又掏出來。
宋恩禮怕搞來搞去鍋裡的湯都燒幹,數了五十塊錢給他,又把所有票證留給他,其餘自己裝口袋,“再折騰我把你趕出去。”
他這才老老實實的把錢票收起來。
“這個鍋就給你留著,以後萬一想自己做點啥吃也方便,這次我帶的碳不多,到時候你自己想辦法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