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和平已經鋪好鋪蓋,正在後院給剛播種上的菜地澆水。
“有人叫你帶油嗎?”
“有啊,吳嬸,呀!忘叫吳嬸拿油瓶了!”宋恩禮想起這茬,急急忙忙往外走。
蕭和平趕緊把她拉住,“哪有啥油瓶,再說就這一兩油瓶底一糊倒都倒不出來,這團棉紗就是吳嬸給你用來打油的。”
“……”這,這也行?
她握著棉紗布左看右看也沒看明白這玩意兒到底怎麼打油,就這樣淋上去?
那回頭她怎麼拿回來?
“吳嬸好歹也給個碗呀!”
“她現在把碗給你們了他們家咋吃飯?笨蛋。”蕭和平伸手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宋恩禮哎呦一聲捂住,順便白了他一眼。
“好些社員家裡都沒有多餘的碗,有的甚至兩個人用一個,估計得等後天早上咱去縣城的時候吳嬸才能把碗給你送來。”
宋恩禮沒理會什麼碗不碗,將棉紗往兜裡一揣,撅著嘴回房,還不停碎碎念,“蕭和平你打我了,蕭和平你死定了。”
蕭和平被她給念得心裡發毛,丟下葫蘆瓢追著她進門,“媳婦我逗你玩的。”
她回頭看著他緊張的樣子,頓時有種惡作劇得逞般的竊喜,一下攀住他脖子跳到他懷裡,鼻尖貼著鼻尖,嘴唇有意無意在他唇上蹭,“我也是逗你玩的。”
“媳婦……”
“嗯?”
“媳婦咱睡覺吧。”蕭和平抱著她,順勢就往炕上壓,飯也顧不得吃。
宋恩禮很享受他的吻他的撫摩,可同時又覺得心疼他。
每天這樣憋著,不說有多難耐,就那玩意兒遲早得憋壞吧。
她鼓足勇氣摸到他那地兒,蕭和平一把扣住她的手,眼神晦暗。
“不一定非要那啥,我可以……可以幫你緩解下。”她一定也不懷疑這傻男人的在這方面的單純,這是一張正經的白紙,很多事情可能還需要她來引導。
看得出來蕭和平挺緊張,他心跳得很厲害,她能很清晰的聽到。
不過他還是松開了她的手。
“閉上眼睛,讓我來幫你。”
蕭和平向來聽她的話。
宋恩禮親了親他的睫毛作為獎勵,翻身爬到他身上,主動吻他,解開他皮帯……
不大的屋子裡回蕩著男人壓抑的低喘。
其實蕭和平並沒有宋恩禮想象中這麼白紙,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但他從來沒有這麼幹過,因為在他接受的思想教育裡,這是一件極其不堪的事。
可是這樣的不堪,卻又叫他如此的快樂。
他覺得他媳婦的手有著某種無法言喻的神奇力量,那麼隨意的動上一動,就能叫他輕而易舉的沉醉其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