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初識雲雨,在被窩裡摸摸索索許久。
最後蕭和平硬得不行,只得默默穿上衣服去跑圈,足足饒了大半個小時才回來,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宋恩禮看他這副狼狽樣,不由得想起早先看到過的關於這個年代流?氓罪的記載資料。
說是當時有個年輕人,偷看手抄本小說《少女之心》被批判,結果交代自己去年在施工高峰期間曾經有過手婬,後來組織部門填寫他的檔案時,又加了另外一條:1971年某月,不顧緊張的革.命工作,在青山區北部野攤上的草叢裡玩弄過生?殖器一次。
“蕭和平,你沒出去幹啥壞事吧?”她趴在炕上哈哈大笑。
蕭和平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幹啥壞事?”
宋恩禮爬起來摸摸他的臉,“你好天真。”
這是褒義詞。
藥物加上蕭和平的愛心撫摸,痛經症狀緩解不少,宋恩禮在炕上躺不住,穿上衣櫃裡最厚的那身燈芯絨套裝去灶間找王秀英。
王秀英領著仨兒媳正在處理野豬頭蹄上的毛,宋恩禮之前在山上用行動式的丁烷氣噴火槍燒過,但因為頭蹄溝壑多,難免有弄不幹淨的地方。
屋裡暗,但四人怕被人看見不敢去院子裡,只圍著個火盆,一邊用火棍燎豬毛,一邊討論著待會兒要怎麼做這些東西。
平時也就有個炒菜放肉沫的經驗,就是王秀英那也只是燉個雞燒個魚,這一下子又是野豬頭又是野豬蹄的,誰也不會。
“娘,有沒有啥需要我幫忙的。”
“咋起來了,好些沒?”看到宋恩禮進來,王秀英忙叫蕭小栓把灶臺後燒火的位置讓給她,那裡暖和。
丁俊蘭又給她倒了杯紅糖水,王秀英想起上回用剩下的幹薑片,往裡擱了點。
宋恩禮抱著茶缸子暖手,“已經好多了,娘,待會兒把肉給老舅家送些去吧,咱反正也吃不完,天熱了容易壞。”
哪有東西是吃不完的,無非是這閨女好心罷了。
王秀英沒反對,“行,待會兒我讓老四跑一趟。”
吊在井裡的肉又被重新拉上來,最後給王寶生家拿了一半豬下水、五塊豬血豆腐,又割了五斤肉。
周娟在邊上看著心疼得不得了,跟割了她的肉似的,“娘,多了吧,咱家還這麼些人要吃呢。”
家裡這些孩子就屬她屋裡那仨最能吃能搶,少分一點出去,便宜的可不就是她們這屋?
結果自然是又捱了王秀英一記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