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耀祖擺手讓大家坐下,看著兒子他問了一句。
“有酒,還買了汽水。”
趙晉琛點點頭,去櫃裡拿出一瓶二鍋頭,和幾瓶汽水。
這是考慮陸思慧她們是女同志,給她們準備的。
“不錯,咱們爺倆喝白的。”
趙耀祖看了眼兒子,心裡很難受,他這輩子虧欠最多的就是大兒子了。
今天又接到老二的電報了,還讓給他郵寄過去三十塊錢,找的藉口是學校要的,必須交,不然就開除。
他走的時候已經給他帶走了三十塊錢了,還不到一個月呢!又要三十,他氣的不想給了,老婆子整天跟在他眼前哭,弄的他鬧心死了。
現在大兒媳婦又懷孕了,兩口子工資津貼加起來也就八十塊錢左右,城裡面花銷大。
在農村不用買煤,城裡不買就得凍著。
農村自己種點菜就能糊弄一夏天,城裡不花錢就得餓著。
懷孕還得吃點好的,他實在是張不開口管老大要錢了。
這就看著憂心忡忡,那邊趙晉琛看出來,也知道能讓爸爸發愁的只有老二的事。
他是不想管,但是爸媽老了,看著他們犯愁心疼。
端起酒杯先給爸爸滿上,那邊一號拿著汽水一人分一瓶,周桂芳忙著給陸思慧她們夾菜。
農村人比較熱情,必須把客人招待好了,自己才吃。
“嬸子,快開春了,春種準備的怎麼樣了?”
陸思慧純粹是隨口一說,當是嘮家常了,不然滿桌的人都沉默吃飯,感覺怪怪的。
一號聽了思慧的話,眼中一亮,轉頭看向趙晉琛,只要婆婆她們忙著春種,那不就沒時間來她家了嗎?
“說是有包産到戶的信,不知道真假呢!現在還都在生産隊,你叔不是村長了,這些事他也不用操心,下地賺公分,不下地沒錢沒糧,就那麼回事吧!”
周桂芳給陸思慧夾了一塊兔肉,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