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在醫院已經混上飯了，她的肚子卻在唱空城計。
飯店裡人並不是很多，雖然來逛街的人不少，但是都忙著搶購物品，沒幾個捨得錢跑到飯店裡吃飯的。
“兩碗羊湯，八張餡餅。”
周子旭招呼飯店老闆點餐，陸思慧不吭聲，由著他點。
她自己吃不了多少，但是子旭很能吃，八張並不多。
窗戶上結滿冰花，基本上看不清楚外面的情況，等待上餡餅的時候，陸思慧百無聊賴的掃視一圈。
見有一個穿著灰色棉大衣的婦女，頭上包裹著紅色的圍巾，正在跟另外一張桌上吃飯的兩個人閑聊。
“我跟你說，昨晚沒把我嚇死。”
“你家老王就是腿斷了而已，就能把你嚇到?那你這膽子太小了吧？”
飯桌上的倆人不以為意的撇嘴，服務員端了兩碗羊湯過來，戴紅頭巾的女人看了一眼，吞了口唾沫，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
對著服務員囑咐一句：“我要的餡餅，羊湯都抓點緊，我男人腿斷了，我得趕緊回去。”
“嫂子，你先喝吧！我再點一碗。”
同桌的一個男人，看著像是不好意思自己吃，把那碗羊湯往她面前推。
“那我就不客氣了，還真是冷了呢！”
這舉動換來他媳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疼的看著那個女人，滋滋的開始喝羊湯，抿了抿嘴，沒好意思要回來，眼神裡卻是透著不滿。
陸思慧看到這兒就沒興趣看下去了，哪裡都有愛佔便宜的人，為了口吃的，尊嚴都不要了。
“我跟你說，昨晚急診室來了婆媳倆，我那時候下樓買藥，看到是公安局的人把她們送來的，也是我好信，就想知道這婆媳倆犯啥法了？”
女人幾口吃光了羊湯，抬手把嘴上的油擦幹淨，又開始口若懸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