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喝了一口熱茶，就被小東升的問話雷住了，差點沒噴了，硬憋著咽進去，卻是嗆得咳嗽起來。
“給。”
周子松見她咳的臉色漲紅，眼淚都流出來了，從兜裡掏出一塊灰色的方格子手絹遞給她。
順便狠狠的瞪了眼兒子：“去廚房看看飯好了沒有？”
他也是很尷尬的，兒子這句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謝謝。”十二號感激的接過手絹，臉上的神情很不好意思，拿著手絹擦了擦眼淚，又把嘴角的水珠擦下去，握緊手絹，心裡暖暖的。
他還是有注意到她的存在，這是好的開始。
“我不要走，阿姨還沒回答我呢！阿姨，您會做我媽媽嗎？”
東升這會兒執拗起來，爸爸的驅趕命令，他拒不服從，還在期待的看著十二號，等著她給自己一個回答。
“咳咳。”
十二號尷尬的咳嗽兩聲，拿著手絹半遮住臉，求助的看著周子松，這話她沒法回答。
“東升，回屋去。”
周子松的聲音更冷了幾分，看周東升的目光變得淩厲起來，小家夥扁扁嘴，委屈的站起來，依依不捨得看著十二號。
這幅樣子，把十二號的心都看軟了，對著他笑了，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給孩子一個回答。
“哦。太好了，我有媽媽了。”
東升看到她點頭，開心的蹦蹦跳跳跑向廚房，他迫不及待的想讓小叔和小嬸知道，他也是有媽媽的孩子了。
“對不起，小孩子亂講話。”
周子松臉上浮現一抹尷尬，冷硬和十二號道歉。
“沒關系的，我喜歡這孩子。”
十二號紅著臉說了句，雙手拽著手絹，緩解自己的緊張，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偷偷看向周子松，她這可算是表白了，他會不會認為自己太主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