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旭掃了一眼，把車停到路邊，照著單子買東西，節省時間。
“思慧阿姨，我要吃糖葫蘆。”
東升指著不遠處賣糖葫蘆的老太太，趴在陸思慧耳邊小聲說，還把手指豎在嘴邊，讓她保密。
陸思慧笑著點點頭，倆人踩著積雪朝賣糖葫蘆的老太太走過去。
天上飄著零星的雪花，紅彤彤的糖葫蘆，在這雪天一色中，很是顯眼。
“多少錢一串？”
陸思慧從軍裝裡掏出錢，詢問老太太。
“五毛倆，可甜了，我用了可多糖呢！”
老太太伸出五根手指，被凍得僵硬的手指，像是蜷起來的鷹爪，根本就伸不開。
臉色凍得紫紅，邊說話，邊在地上來回跺腳。
“我要四串。”
自己也曾跑出來賣過東西，陸思慧很同情老太太，就想著多買幾串，照顧她的生意。
“好，四串。”
老太太顯然樂壞了，一下子買四串，她又能早點回家了。
“誰讓你在這賣東西的？帶走。”
粗劣的聲音在陸思慧身後響起，蠻橫的很。
老太太嚇得的雙手捂住糖葫蘆，連聲哀求。
“我老伴病的厲害，我歲數大了，只能賣點糖葫蘆，你們不能給我沒收，這讓我怎麼活？”
這聲音很熟悉，陸思慧皺眉回頭，看清楚來人是周正，她冷笑擋在那些戴著紅袖章，扯高氣揚的幾個男人。
陸思慧冷聲質問:“欺負一個老太太，你們不怕報應嗎？”
她穿著一身軍裝，脖子上圍著紅色的毛圍脖，擋住大半邊臉，周正沒認出來面前的是誰？
但是被趙晉琛打過，他還是很怕這些穿軍裝的人。
抬起袖子擦了下鼻子，湊過去陪著笑臉.指著自己的紅袖章，對陸思慧說。
“同志，我們在工作，抓的就是投機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