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上車,靜靜的看著周子松,等著他興師問罪。
周子松對著她清澈的雙眼,到嘴邊的質問,反倒是有些說不出來。
“找我什麼事?”
陸思慧見他不說話,而是掏出香煙點燃,車廂裡彌漫著香煙的味道。
不滿的皺起眉,將車窗搖下一點,周子松看到她的動作,但是卻沒有停止吸煙。
就這樣他自己抽著煙,車裡一片靜謐,彷彿是陸思慧不存在一樣。
“沒事,我走了。”
陸思慧等了一會兒,見這個男人故作深沉也不說話,皺眉開口,推門就想下車。
“以後不要去送東升,有些話注意分寸。”
在她已經把門開啟的時候,周子松突然開口,聲音很冷,帶著責問。
“這你要去問你的寶貝兒子,他求我送他上學,然後當著同學說我是他.媽媽,估計他過去在幼兒園裡沒少被同學笑話,他用力的攥著我的手,很怕我拆穿他,我看著他眼裡的祈求,無法推翻他的話,不然他在幼兒園怎麼呆下去?要說始作俑者是你,是你讓一個四歲的孩子承受他不該承受的委屈,刁難,請你把東升的媽媽找回來,那樣他才不會隨便喊別人媽媽。”
陸思慧憤怒的瞪向周子松,她是被東升利用了,但是她不恨那孩子,只是覺得他很可憐。
面前這個男人才是可恨的,生下孩子,卻不能給他健全的家,讓他被同學笑話。
周子松大口吸煙,讓煙霧把自己掩埋,他一句話不說,深沉似海。
陸思慧以為他還會教訓自己,就等了一會兒,見他不吭聲,她用力摔上門,邁著大步朝軍區大院走進去。
周子松仰頭靠在車座上,緩緩吐出一口煙,目送那個厲害的丫頭走進軍區大院,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面這樣痛罵他,換做其他女人,早被他嚇得不敢說話了。
眼睛眯起來,弟弟找了這麼潑辣的姑娘,還真是明智的,能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