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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嫂倆慘叫一聲,跳起來就往裡屋跑,趙翠花的男人孫柏祥看到媳婦和妹子慘叫鑽進屋,皺著眉拍了下炕桌。
“幹啥玩意?大白天的遇到鬼了?”
他正在桌上就著鹹菜喝酒,這男人是個酒鬼,一頓不喝都難受。
“他爸,李思慧不對勁啊!我們懷疑她是鬼上身,人都死透透的了,突然就活了,她活的時候電閃雷鳴的,你說是不是厲鬼附身了?”
趙翠花在外面是潑婦,在她男人跟前老實的很,主要是孫柏祥喜歡動手,她也反抗過幾次,剛結婚的時候想騎在他頭上,結果被他騎在身上拿鞋底子好頓抽。
幾次之後,她見到他就酥骨,和他說話都陪著小心。
“啥厲鬼?這世界上就沒有鬼,等老子去收拾她,死丫頭,給點臉就上房。”
孫柏祥嘬了口酒,夾了根鹹菜條子放在嘴裡咀嚼著,酒壯慫人膽,更何況,他本來就是大男子主義。
在他的觀念裡,李思慧就是他家的兒媳婦,平時兒子就是太慣著她,女人就得惡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兒子不打,他去收拾,敢要四年工分?他給她臉了是咋?
“他爸,不行啊!現在有村長給她做主,而且說是婚約取消了,讓李家賠咱們苞米呢!”
趙翠花好心提醒一句,村長是不能得罪的。
可那幾袋苞米能跟思慧工分比嗎?裡外一算,她還得多給李思慧六袋苞米,想想就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