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的交流不再有障礙,所有人都在聖樂聲中融為一個整體——他們在那一刻,將血脈相通,骨肉相連,不可分割。
傍晚,祁真把自己的月光節禮服從烘幹機裡拿出來,試穿了一下,覺得自己剛剛好。他在鏡子前來回走動,欣賞自己的英姿,彷彿自己真的是一個嬌美可愛的小o一般。
他在各種社交軟體上po上了一張自己最帥的圖,在臉上疊了十八層濾鏡,騙來了粉絲和塑膠親戚朋友們的一致贊賞。
然後,他拿出聯盟公民手冊,再次複習了一遍今年□□的路線,為晚上的盛會做好準備。順便還對照著聯盟官網上的那個教學影片,鞏固練習了一下在月光廣場上施法的分解動作。
一套宛如教學版廣播體操的動作跳完,祁真準備的差不多了。他看了看時間,設定了晚上八點的鬧鐘,接著倒頭便睡,為晚上這項多人參與的神秘運動養精蓄銳。
八點鐘,祁真準時醒了過來。他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來,套上月光禮服,帶上面具,把自己打扮完畢。
他走出房間,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方朔寒。
雖然他們打扮的方向大致相同,但祁真還是被方朔寒小小的帥到了。
可能是因為方朔寒平時總是一副白領的打扮,彷彿隨時都能滾回公司加班一般,今天的他顯得異常帥氣幹練,清俊迷人。
祁真看來,方朔寒不是那種看起來過於健碩的apha。他身高剛過一米八,在一群平均身高一米九幾的a中算是矮子,就差沒被評為二級殘廢了。
然而,他雙腿修長筆直,腰背挺拔,少了apha給人的那種肌肉感,卻不會讓人覺得他很瘦弱。
他穿著這樣一身裁剪得當的複古長袍,顏色雖然鮮豔,但卻不顯輕浮。只是在他平日裡過於沉穩踏實的形象上平添了一絲迷人、甚至性感的色彩,還有一點點神秘。
祁真面上不顯,在腦袋裡滾過了一百條彈幕,似乎下一秒就要拋棄男團團長和雷蒙,把方朔寒視為小牆頭。
“祁,一起走?”方朔寒看到他,回頭說。
祁真不爭氣的重重點了頭。
妙啊!
“那……我們做計程飛車?這裡離廣場應該還挺遠的吧?”他摸了摸鼻子問道,有點尷尬。
我的媽耶他在說啥?什麼叫有點遠啊!明明月光廣場和他們不在一個半球啊!這哪叫有點遠啊!
失策了失策了!
尷尬!實力尷尬!
最後,祁真和方朔寒決定搭乘高速軌道飛車。兩人一起步行去了附近的軌道飛車車站,和一對普通ao夫婦也沒差了。
軌道飛車車站設立在地下的一個管狀空間中,如今已經有三百年的歷史了。車站裡十分破舊荒涼,擠滿了去月光廣場的人們。一群人肩挨著肩,屁股貼著屁股,誰打個噴嚏能震的整個人群抖三抖。
方朔寒和祁真擠在人群中,再次感受到聯盟如今的繁盛興隆,對聯盟如今的快速發展表達了祝福。
兩個人正無聊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但不知道哪裡刮過來了一陣妖風,把人群吹得東倒西歪。
abo們紛紛被吹得失去了體面,人群裡爆發了一陣不和諧的喊聲。車站裡的人們彷彿在進行一場人浪表演,你向左歪我向右,組成了一幅奇妙的圖畫。
祁真感受到,不知道是誰抓住了他的袍子,使勁一拉,一股力量使他重心向後方傾斜過去。他身子一歪,向後倒下,就撞到了後麵人的身上。
跌倒的那一刻,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
站在後面的人,好像是方朔寒吧……
然後,他聽到“咚”地一聲悶響,感覺到自己坐倒在了什麼東西上,大概是人體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