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著劉氏,兩人進了屋,劉氏關了門,然後脫了外套,“小玲,有一件事情,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要告訴你。”
兩人躺在床上,擠在一塊。她是個孤兒,從來沒有和自己的母親一起睡覺過,和劉氏躺在一起,就像和自己的母親躺在一起一樣,她的心裡甜滋滋的。
劉氏給她背上的被子都壓在她的身下,讓風一絲都沒辦法鑽進被子裡面。
劉氏說道:“今天你大姨過來,她說在婆家受了欺負,你舅母說,讓逐浪明天過去說說。但我覺得逐浪還小,如果他們犯起混來,我怕他不知道怎麼對付。”
“娘,你放心,我明天陪著逐浪過去。”
“可是……你去了,我也不放心。”
的確,她和沈逐浪,一個是還沒長大的孩子,一個是一介女流,她嘴上雖然說陪著沈逐浪過去,但是如果對方犯混,她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對於打架一事,她不擅長。
“娘,你說該怎麼辦?”
“二柱子這個小夥子挺熱心的,而且他又高又壯,如果你能和她一塊過去,他們定是不會胡來。”
劉氏不害怕白小玲改嫁,但是她害怕自己的二兒子喜歡她,她的相公是個讀書人,對於倫理禮節,是非常看重的,如果逐浪和白小玲有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那麼她下去以後,怎麼和他交代。
她聽得出來,二柱子對白小玲有意思,而且二柱子這個人也挺不錯,如果白小玲能改嫁給他,她也替白小玲高興。
以後大家也都在一個村裡,還能相互照料。
“娘,那成,我明天就去找二柱子陪我一起去。逐浪哪裡,你給他說。”
“好。”
昨天夜裡,舅母假裝生氣,她帶著三個孩子回去了,可是把孩子們送到屋裡之後,她可就出去了。
如果劉氏實話對沈逐浪說,那麼沈逐浪是絕對不允許白小玲和二柱子去,所以第二天一早,劉氏就拿著幾個銅板去了沈逐浪的房間,“逐浪,昨天小玲接受了二柱子的一塊皂角膏,娘覺得不好,你去鎮子上再買一塊,然後還給二柱子。”
沈逐浪連忙起來穿著棉衣,他接過劉氏手裡的銅板,“娘,我這就去買皂角膏,你留大姨在家裡多待一天,改明我一定陪她回去。”
“知道了,你快去快回。”
“好呢!娘。”
沈逐浪穿好了衣服,他搓了搓自己的手,然後出去了。
劉氏回到了自己屋裡,白小玲也起床了,她穿好衣服,“娘,你給逐浪說了嗎?”
“說了,逐浪被我支走了。小玲,你可千萬要注意安全。”
“娘,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