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起床,昨晚是和衣而眠,她沒有脫衣服。
“還叫我白小玲?我昨晚救了你,你該叫我姐。”
“你沒事?”
“你很想我有事?”
白小玲說著,然後走到桌前,桌前原本放著茶杯的位置,此時放著一個木盆,木盆用一塊黑布蓋著。
白小玲開啟黑布,她又說道:“可真毒。”
赫連啟聽到她說的這句話,然後也走了過去,他只見木盆裡面躺著十幾條兩端流出黑血的蟲子。
這種蟲子橫七豎八躺著,有的還在蠕動,看得他一陣反胃,然後蹲在牆角幹嘔起來。
白小玲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怕是不知道,昨晚這些蟲子趴在你的傷口位置,吸了你一晚上的血,它們為了救你的命,舍棄了自己的生命。它們若是知道你這般嫌棄它們,它們肯定會吐血的。”
白小玲她是知道他害怕蟲子的,但是她卻還用這種蟲子救他。
不過相比白小玲親自來吸他的血,他倒是希望就是這些惡心的蟲子替他吸出毒血。
此時大夫也進來了,他手裡端著一碗藥,他將藥遞給赫連啟,他說道:“小兄弟,你的姐姐可真是一位難得的人才,昨天她就拿了一隻剛割了脖子的雞,然後將雞釣入我後院中的池塘內,沒一會兒這只雞身上掛滿了這種蟲子,然後她再用這種蟲子來吸你體內的毒血,沒想到還真讓她成功了。”
赫連啟想著那個畫面,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白小玲說道:“大夫,這種蟲子叫做螞蟥,以後若是有人被毒蛇毒蟲咬傷,可以用螞蟥來吸毒血,但是千萬要注意的是,螞蟥生命力頑強,可千萬不要讓螞蟥隨著傷口鑽入身體裡面,否則就大事不妙。”
赫連啟端著一碗藥,他問道:“如何大事不妙?”
“你先喝了藥,待會兒我再告訴你。”
“好。”
白小玲看著赫連啟幾口將一碗黑漆漆的中藥全部喝完,她沒想到心機深厚的五皇子,也有這麼聽話的一天。
她說道:“這個螞蟥呀!生命力及其頑強,而且你看看它在爬行的過程中,其實是可以改變自己的體型,讓自己變得尖細。它可以變得很細很細,就算沒有傷口,也可以鑽入人的面板,遊進人的血管,然後在血管裡面遊來游去,渴了就喝血,餓了就吃肉,吃多了就長胖,長胖了就卡在血管裡面出不來。”
她看著赫連啟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誰讓他昨晚非要拉著她墊揹來著。
她繼續說道:“就算螞蟥長胖了,可是它不怕,它可以將身體的胖轉化為身體的高,它又爬動,讓自己的身體變得細長,一頭在人的手上,一頭在人的腳上,然後繼續在人的血管裡面遊來游去,渴了酒喝血,餓了就吃肉,吃多了就長”
“好了,別說了。”
赫連啟說完這句話,又蹲在牆角幹嘔起來。
她是在故意嚇他,他很確定。
“那你昨晚讓這些螞蟥給我吸血的時候,可有大意?”
“它們昨晚吸了你一晚上的血,我除了中途不小心睡著了幾次,其餘時候,我都仔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