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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白沒想到皇後的最後一箭,竟是射向自己,他躲過以後,再回頭,皇後已是拔下暗衛的佩劍自刎。
他的腦子有好幾秒的時間都是空白的,當他回過神來以後,他瘋狂地奔向皇後,皇後還未完全斷氣,但是她的氣管食管皆是被割破,已是無法說話了,她的手指指著白小玲,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娘”
他不再喊她母後,而是喊她一聲娘,母後這個稱呼太過生硬,還是“娘”喊得有血有肉,其實他一直都想叫她娘,而不是冰冷的“母後”二字。
她依舊顫著手指指著白小玲,她是什麼意思,赫連白當然明白。
他的全身都在顫抖,大家都在逼他,都在逼他,若是他不那麼做,恐怕她死不瞑目。
赫連白吼道:“來人,將白小玲抓起來。”
站在白小玲身邊的幾個暗衛朝著她走了過去,白小玲見此,她後退了幾步,赫連白是個極其看重親情的人,為了讓皇後瞑目,說不定他真的會殺了她,但是她不能死,她有老公有孩子,她若死了,白白就沒有親媽了。要是沈琮青那廝耐不住寂寞,又娶了媳婦,以後別的女人虐待她的兒子,那可怎麼辦。
她將綁在她身後的炸藥已經取了下來拿在手裡,大喊道:“你們不要過來,否則大家同歸於盡好了。”
她拿在手裡的炸藥,對於他們來說,還是有幾分威懾力,畢竟那個分量,足以將靠近她一步之內的人炸得粉碎。
皇後見此,她幾個呼吸沒能上來,然後頭一歪,徹底氣絕了。
赫連白抱著皇後的屍體,將她的屍體放在一輛馬車上,他道:“好生將皇後送到汴城。”
幾個暗衛道:“是。”
“注意,天氣還未轉涼,多放些冰塊在馬車上。”
都說落葉歸根,她生在汴城,長在汴城,如今去了,也應該葬在汴城,況且她與父皇幾十年的夫妻,父皇也一定想要見到母後最後一面。邊疆這麼亂,她不該躺在這裡。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