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玲食指和拇指摩擦了幾下,她的意思也很明顯,要錢。
不過這個姿勢太現代化,他應該看不懂才對。
赫連白卻點了點頭,然後隨李盛天一同離去。
不管她的要求是什麼,他都要救他們二人,他欠雲家的太多了。
白小玲也是愣了愣,難道他看懂了?
赫連白與白小玲之間的眼神動作,沈琮青都看在眼中,他也覺著奇怪,太子遠在汴城,為何會認識十年前覆滅的雲家殘餘?
其實他對雲家的事情並不太瞭解,只知道雲家好像是祁王爺的舊部。
二十多年以前,祁王爺和太子可是旗鼓相當的對手,不過後來太子做了皇上,祁王爺變成了犯上作亂的反賊被處死,祁王爺死後,他的殘餘部下雖然沒有被立即處死,但是也貶職的被貶職,流放的被流放。
當初雲家,便是雲城太守。只不過祁王爺出事以後,雲家也被解去了官職,雲家老爺雲破天改為從商,雲破天也的確有經商頭腦,不當官了,卻當起了雲城首屈一指的富豪,日子過得比當官時候更加風光。
雲家之所以出事,就是在祁王爺的忌日,有人舉報雲家在私下祭奠,並且雲破天寫有侮辱當今皇上的書信,所以雲家被抄家,雲家老爺雲破天被處死,雲家其餘家眷,男者為奴,女者為娼,世世代代,皆是如此。
雲家有三個孩子,二小姐和三少爺活了下來,但是聽聞雲家大少爺卻在那場災難中死去。
對於這件事情,沈琮青覺得,雲家應該沒有多少過錯,只不過錯就錯在,雲家之前在祁王爺與太子爭權之時,站在祁王爺這邊,祁王爺敗了,所以皇上勢必會對當初支援祁王爺的人進行打壓。
雲家在這個風口浪尖,便是被千萬隻眼睛盯著,只要有一丁點不對,便會成為眾矢之的,小小的錯誤被放大,最後雲家便成了這樣。
沈琮青覺得雲家當時都已經安心做生意了,雲家沒有反叛之心,雲家此案,應該是個冤案。
但是這個社會就是如此,沒人敢說皇上錯了,就算皇上知道自己錯了,他也會將此事壓下來。
錯,也是對。
幾個人在張太守的帶領下,做馬車來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店面前,此店面門口站著兩個壯漢,他們攔住了馬車,問道:“哪路人?”
張太守直接亮出他的腰牌,壯漢道:“原來是官家人,不過規矩你們得懂,不買貨,便不許鬧。若是鬧了,就算是官家人,一樣出不去這道門檻。”
張太守笑道:“是,是,是,我們只是來看個熱鬧。”
白小玲看著張太守唯唯諾諾的模樣,她在想,張太守再怎麼也算是雲城最大的官了,而這雲城最大的官,竟然對雲城的百姓這般,感覺有點奇怪。
幾人下了馬車進入店內,這家店竟然是向下走,下了幾十步臺階以後,才逐漸喧嘩起來。半封閉的空間,摩肩擦踵的人,喧鬧的環境,這些都讓白小玲皺了皺眉頭。
這裡的空間還是比較大,呈圓形,中間有一個直徑十米的圓臺,圓臺周圍,是呈階梯狀的座椅,這樣的座椅,約莫有八圈左右。
張太守去交了銀子,他們得到了靠前的位置,幾人入座以後,差不多還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格鬥場的大門關閉。
一個類似於主持人的男人站上圓臺,他高聲道:“此次參加格鬥的奴隸有三位,而這三位奴隸都大有來頭,但是你們其中的大部分人,應該是為了雲家三公子雲輕凡而來。”
有不少女人的聲音響起,“是呀!聽說今晚雲公子出售,我等特意前來。”
白小玲扭頭一看,看見好幾排穿著女裝,戴著面具的女人。
女人可以來買男奴,但是為了家族的面子,所以都戴著面具,所以就算最後成交了,也不知道是誰買下了奴隸。
這個方法,還挺人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