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月子期間,她雖說長胖了一圈,不過肌膚卻越是如雪,身材更加豐盈,她的身材,現在是多一斤太滿,少一斤不夠,剛剛好的這種狀態。
沈琮青則是一大早就起來在廳房外找藏身的地方,他要找到一個又隱蔽離她又近的地方,這樣才能在聽到她叫他的第一時間沖進去保護她。
白小玲猜得沒錯,臨近中午的時候,赫連白果然來了。
廳房內,赫連白正在喝茶,他的身邊沒有一個人跟著,白小玲與左傾一起來了廳房內,赫連白屏退他身邊的人,恐怕來與她談的,就是關於赫連鈺的事情。
白小玲側臉看向左傾,她道:“左傾,去門口守著。”
左傾看著白小玲,沒有動。
將軍今早對她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保護好夫人的安全,而且將軍自己都還在廳房外面藏著,她怎麼可以出去。
“左傾,太子殿下是光明正大地來將軍府,將軍府的人都看著,莫不成太子殿下還會為難我一個婦人不成。”
她這句話,即是說給左傾聽,也是說給赫連白聽。
原本赫連白在喝茶,他聽到白小玲與左傾的腳步聲,並沒有抬眼看她。不過聽了她的這句話,他倒是抬起了頭。
見到白小玲,他略微驚訝了一下,他對於白小玲還是有些瞭解,她雖說是前戶部尚書白大人的幼女,不過嫁給沈琮青以後,在村裡種了幾年田地,如今更是生了孩子,在他的想象中,白小玲應該就是又黑又壯的村婦形象,卻不想她本人竟是如此落落大方,面若桃花,看起來不過是個二八姑娘,誰能想到她竟是一個孩子的娘。
左傾是誰,他也瞭解。
左傾是沈琮青身邊唯一的一個女侍衛,武功高強,受沈琮青之命,暗中保護白小玲。
如今白小玲讓左傾退下,可是她也猜到了他此行的目的?
他鳳眼打量著白小玲,這個白小玲,倒是有幾分意思,難怪連他那個油鹽不進的三弟,都會向著她說話。
左傾想了一會兒,她也就出去了。
白小玲走到與赫連白對立的那張檀木雕花椅上坐著,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輕泯一口茶水以後,這才開口道:“太子殿下親自來訪,看來是知道自己殺錯了人。”
赫連白眼皮一跳,這個白小玲不僅有意思,而且還很聰穎,竟然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問道:“何以見得?”
“太子殿下與三公主是出自同一孃胎,有些認識也是如出一轍,太子以為梅香只是一個宮女,錯殺也就錯殺了,別說梅香無親無故,就算她有親有故,她的家人又敢拿太子殿下如何。太子殿下大可不必因為這件事情來將軍府,如今太子殿下來了,那就說明太子殿下知道了那件事情,想為了赫連鈺的清白名聲,來將軍府堵住我的嘴。”
赫連白臉色陰沉,白小玲這話裡,明明白白就是在指責他是非不分和草菅人命。
其實對於梅香的死,他在知道真相以後,也有一絲愧疚,可是他的那點愧疚,遠遠比不過他對赫連鈺的疼愛。
赫連鈺是東黎最尊貴的公主,如果那件事情敗露出去,那麼她的名聲可就徹底毀了,而且那也將是皇族最大的汙點。
白小玲如此開門見山,他也不必藏著掖著。
“既然沈夫人如此豪邁,那本太子也就說直話,本太子希望沈夫人能將那件事情爛在肚子裡。”
白小玲淡然一笑,“太子殿下是儲君,以後就是東黎的君,我們皆為臣子,自然會順從。不過太子殿下想我閉嘴也行,太子殿下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不奢望公主能來梅香的靈位前向她道歉,不過梅香從小就入宮,她是在公主殿陪伴公主長大的,如今她雖說去了,屍體留在將軍府,在她頭七那天,想必她的魂魄還是會回到公主殿。我希望三公主能在梅香頭七那天晚上,向她道歉。”
頭七的說法,赫連白也聽過。
民間傳說,人死以後的第七日,會回到生前住宅看一遍再離開。在他眼中,這些都不過是迷信而已,當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