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哽咽,就算很餓,但也覺得無法再嚥下口裡的包子,“小玲……我應該聽你和逐浪的話……”
聽到劉氏說這些,白小玲也明白了怎麼回事,應該就是大舅和舅母整出的么蛾子。不過劉氏經歷了這些,能看明白也是好事,否則以後不知道要吃多少虧。
馬車還未駛出蓮花鎮,就被人攔下了,老伯認得這人,他是春風樓的老闆,老伯笑著說道:“是什麼風把大老闆吹來了?”
“老伯,你的馬車裡面坐著的,可是白姑娘?”
“你找白姑娘有何事?”
“就是有幾件事情想請教她一下。”
如果換做以前,她肯定會樂意出來聽一聽,但是今天,她真的沒有這個心情,她並未出來看是誰攔住了馬車,直接拒絕道:“對不起,今日不方便。”
“既然白姑娘不方便,那麼改日我便親自上門來請教。”
說完,他便側身讓出了一條路,讓馬車離開了。
馬車駛出蓮花鎮,老伯說道:“白姑娘,那位就是春風樓現在的李老闆,為人不錯,以前蓮花鎮就他家的生意最好,但是自從你賣給了留香館方子以後,春風樓的風頭就被留香館給蓋住了,他這次找你,恐怕就是為了生意上面的事情。”
雖然她和春風樓的老闆只有一面之緣,但是他為人的確不錯,而且因為她的原因,才讓留香館的風頭蓋過了春風樓,但是她卻一點都沒有受到來自春風樓的威脅。謝珺欺騙了她,但是她也不會卑鄙到用賣菜方子的手段讓春風樓贏留香館。
他們已經到了蓮花村的村口,還未進村,就聽見外面有嘈雜的聲音。
老伯看見在沈家茅屋前聚集了不少人,他說道:“小玲,你家中好像出事了。”
白小玲扶著劉氏下了馬車,她們走上前去,卻看見一群長得兇光滿面的人拿著鐵鍬鋤頭站在她家的院子裡面。
當然,蓮花村的村民也都拿著木棍鋤頭守在她們家門前,她扶著劉氏進了籬笆,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其中一個長滿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說道:“這幾間茅屋是它的主人抵給我的,我現在要將它推倒重修,這愚昧的村民竟然來阻止,這是一個將法制的社會,不說你們這群鄉野村姑說不許就不許的。”
劉氏一聽,急了。
“胡說,我並沒有將茅屋抵給你們,這茅屋是孩子爹修建的,我將它看得比自己更重要,怎麼可能將它抵給你。”
“你是哪裡來的乞丐,這茅屋的主人可不是你,而是一個月前在我賭坊裡面欠下賭債的兩個人。幾間茅屋,抵了五十兩銀子,我也是菩薩心腸了。”
大舅和舅母原本也在人群中,他們看見白小玲回來,原本想要躲,沒想到卻被鬍子男人抓過來,“來,你們兩個說說清楚,這茅屋究竟是誰的?”
舅母低著頭,不敢去看白小玲,“茅屋是我的,前幾天三妹和我一同去鎮子裡,將茅屋的房契過戶給了我。”
劉氏氣得呼吸不上,“胡說,胡說。”
他們將她丟棄在蓮花鎮不說,竟然還趁她眼睛看不見,用下三濫的手段將她的茅屋過戶,她真的想不過來,這就是她一直維護的親人?
鬍子男也將房契和抵押書拿出來,他將兩樣東西擺在白小玲的面前,“現在這幾間茅屋是我的,還請這位姑娘帶著你的瞎眼娘給我出去。”
林二狗撐著柺杖說道:“這幾件茅屋就是劉嬸的,我們蓮花村的人都知道,不要拿著兩張破紙,就說這茅屋是你們的,你們今日若是想拆了茅屋,得先問過我們。”
林二狗這句話一出,村裡的村民立刻舉著手裡的鋤頭,“對,你得先問過我們。”
有一句話,叫強龍難壓地頭蛇。雖然他們手中有房契也有抵押書,但是蓮花村的村民並不認這兩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