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神仙攔住了她:“看來本座的記性是不大好了,歡兒已經不記得本座了。只是,歡兒在外面玩了這麼多年,該盡興了吧,也該回來了。”
華服神仙雖面上看著祥和可親但我心裡隱約有一種畏懼感,覺得比那黑衣仙子更可畏,但她們的話著實讓我摸不著頭腦。
我屈身行禮道:“清歡愚鈍,神尊還請明示,清歡應該回哪裡去。”
華服神仙嘆了口氣:“歡兒你哪裡去愚鈍,看來時候未到呀,也罷,強求無用,等你願意回來時你自然就回來了,但別讓本座等太久。”
說罷華服神仙便一揮袖袍消失在仙霧裡,我連喚了幾句也不再有回應,恍惚中卻又置身於山林中,遠方隱約有一團白紅相間的毛球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樣的斑點色毛皮倒是難見。
我正想走過去看看,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了一個墨袍男子,看身形竟還有些熟悉,他抱起那團毛球在懷裡摸了摸,手裡青色微光迷濛樹影裡格外顯眼,片刻後他就抱著小毛球轉身離開了。
不知為何,這背影太過熟悉彷彿我已經看了千萬年,不由得想要跟上去,可是他卻愈行愈遠,我的喉嚨也像是被堵住了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音。
“清歡,醒醒,清歡…”耳邊響起熟悉的呼喊聲,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司命有些擔憂的雙眼。
我揉了揉眼睛:“司命…你怎麼了?”
司命在我旁邊坐下眉頭微蹙:“這不應該我問你的嗎,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還,哭了。”
“啊?”我連忙往臉上抹了一把,果然一片水漬,“誒,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口水倒流了。”
司命險些跌下去,急忙扶住床梁:“你做噩夢了吧,又夢到那天了?”
我搖搖頭:“應當不是噩夢,之前我倒是日日夢到過去,但這兩天見了他,倒沒有夢過了。至於剛剛夢到了什麼…司命,你可知道九重天還有什麼位分高的女神仙,至少不能比天母低太多。”
司命一臉看文盲的眼神:“這你居然不清楚嗎,據我所知,現下所剩位分最高的女神仙便是大羅天的後土母神了。”
我也挺說過這位後土娘娘,除卻北極中天紫徽大帝也就是天父,南方長生大帝,東方青華大帝,西方太極天皇大帝,還有一位地母後土母神:“那你知道後土母神長什麼樣子嗎?”
司命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你都沒見過後土母神的聖面,我又哪裡有資格,誒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
我用帕子擦了擦臉:“沒什麼,我在夢裡,好像見到了一位女神仙,真實得不像夢,她同我講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可我又覺得她似乎就應當這樣同我講,而且很奇怪,我心裡對她五分敬畏五分親切,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司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她說的也有道理,難道是因為我太久沒迴天庭所以天母給我編了這個夢?
片刻後司命又道:“先別想這些了,你不是跟許斯哲出去了嗎,怎麼回事,他說什麼了?”
我嚥了咽口水:“他說…你,真想知道?”
司命斜了我一眼:“不然,你以為我來看你口水倒流的嗎?”
我道:“那我說了,你坐好啊。”
司命又往我這邊挪了挪,鄭重道:“你說吧。”
我清了清嗓子:“他就問了我一句話。”
司命眼裡燃氣熊熊八卦之火:“你可願嫁我為妻,共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