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音被糞水淋身的場面太過震撼,以至於唐昭自回府後就沒吃過東西,如今聽春風一說,更覺得噁心反胃,“不吃了。”
“姑娘午膳就沒吃,晚膳再不吃,萬一半夜餓瞭如何是好?”
“我真吃不下”,見春風一臉擔憂,唐昭妥協道,“行吧,給我熬一碗粥,再來一個鹹鴨蛋。”
“哎!”春風目的達成,連忙跑下去讓夏末熬粥。
唐昭喝了粥,洗漱沐浴過後,躺在暖呼呼的被子裡,一閉眼就睡著了。
而忠勇候府裡,所有人都一夜未眠。
忠勇侯夫人將府內所有下人嚴查了一遍,揪出背地裡偷偷為白柔音辦事的錢管事一家。
“都是你們這群賤婢教唆,才讓小姐做了糊塗事”,趙氏一拍案几,“來人,打斷錢管事一家的腿,扔去莊子上自生自滅!”
錢管事一家一邊被拖下去一邊哀嚎,“夫人,夫人饒命啊!”
全府下人跪在院子中間,在火光照耀下,看著錢管事一家被杖責。
有膽小的丫鬟被嚇得哭出了聲。
護衛將長凳上已被打斷雙腿的錢管事拖下,換上錢管事的妻子。
尖利的女聲響徹忠勇侯府上空。
三十板子下去,錢管事妻子渾身是血地被拖下長凳,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被護衛如拖死豬一般拖了下去,只留下地面兩道長長的血痕。
“忠勇侯府待下寬容,可不代表允許你們教唆帶壞主子!以後若讓本夫人知道誰再敢帶壞小姐,錢管事一家就是前車之鑑!”
趙氏冷聲道,“有不怕死的,儘管來試試!”
全府下人齊聲道,“奴才/奴婢不敢。”
趙氏趁此機會,將白柔音院子裡的人又換了一遍,只留下連翹。
連翹滿心期盼又成了空,面上還得裝出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
蒹葭閣裡,白柔音眼神空洞地盯著床頂。
忠勇侯和楊追坐在屏風外,沉默不語。
良久,還是忠勇侯開口道,“楊前鋒,柔音與你有緣無分,本侯看這婚事還是作廢吧,楊家的彩禮我忠勇侯府會悉數退還。”
趙氏邁門檻的步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