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毒傷如何了?”明傾又問。
傅然懶懶應道:“還能怎麼樣,有非煙的藥,死不了,不過想要徹底養好,還得再過個十來年。”
明傾道:“十來年也夠他安靜下來了。”
傅然輕笑一聲,應是想到了別的什麼,兩人對視一眼皆不再開口。倒是這時候一名侍女自外面走了過來,對著亭中二人躬身道:“公子,明傾公子,宴夏姑娘來了。”
聽得這話,傅然長長“哦”了一聲,別有深意往明傾瞥去。
明傾這時候已經抬起了眸子,眼見傅然往自己看來,他無奈笑笑,低聲道:“這次真的是巧合。”
傅然若有所思,揚了揚下巴煞有介事道:“唔,緣分嘛。”
“……”意識到跟傅然大約是沒有辦法好好溝通,明傾站起身來到那侍女身前,輕聲又道:“帶我去見宴夏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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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夏在一處房間內等了並未有多長時間,明傾便推門走了進來。
跟在明傾身後進來的還有一名侍女,宴夏細看之下才認出對方的身份,正是當初在荒野客棧中見過的那名婢女鈴兒。
宴夏旋即明白了過來,恍然道:“傅然公子?”
“長善莊的主人正是我家公子。”鈴兒當即開口對宴夏解釋,她眯著眼笑著,也沒有再打擾兩人談話,於是很快道:“我便在外面守著,若是有什麼需要,宴夏姑娘盡管吩咐便是。”說完也沒有等宴夏再回應,便先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面頓時只剩下了宴夏與明傾二人。
當然還有一張四象圖。
四象圖不知何時自己跑到了牆上掛著,正掛在一副山水圖的旁邊,看起來毫無違和之處。他用著聞北雲的樣貌,用眼神催促著宴夏,要她將事情給解釋清楚。
宴夏來的時候想過許多,見到明傾之後該說些什麼,要如何解釋自己來此的緣由。但等真的見到了明傾,她才發覺自己的言語總是有些不夠用,她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明傾先溫聲問道:“是遇上了什麼事嗎?”
若非遇上了這種事情,宴夏也不願過多打攪明傾。她心中無奈的嘆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
明傾將宴夏領至房間唯一的一張桌前,示意對方坐下,這才又問:“怎麼了?”
宴夏將腦中混亂的線索整理一番,終於將自己在延城當中遇上的事情告知了對方。
聽完宴夏所說,明傾默然片刻,似乎是在靜思。
沒有去打擾明傾的思緒,宴夏忍不住往牆上的四象圖看去,四象圖與宴夏眼神對視片刻,終於開口先問道:“關於葉宅,你有沒有什麼知道的?”
明傾看了看四象圖,旋即將目光重又落回宴夏的身上,搖頭低聲道:“我也不知,我從未去過延城。”不過還沒有等宴夏眼中升起失落的情緒,明傾便又出聲道:“但我想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方式想想。”
宴夏微有些疑惑,等待著明傾接著說下去。
明傾對宴夏笑到:“葉題先生要你去葉宅尋一個因果緣由,你去了葉宅卻什麼也沒有查到,那我們不妨想想,葉題先生要你去葉宅,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