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許星鑰猛點頭。
許大成鬆了口氣,轉過頭,臉都垮了:“哎呀,我的寶貝松樹啊,毀了,全毀了!”
邢莉順手摘了朵芍藥,插在被他剪壞的松樹上,笑著說:“看,這樣不就好了?”
許大成看了眼,別說,這墨綠的松樹上點綴一朵盛放的芍藥,還真挺順眼的,於是轉頭對旁邊的管家說:“老李,這花你記得每天換新鮮的,直到松枝長出來為止。”
“爸,你這是強迫症,得治啊!”許星鑰在旁邊忍不住吐槽。
沒等許大成回應,邢莉已經替他說了:“你爸是壓力太大,等退休這病就自己好了。”
許星鑰眨眨眼:“爸,等哥結婚生了孩子,你是不是就退休了?那幹脆讓真真早點進門好了,為了你的病,你也得支援我哥的愛情呀!”
還好許大成手裡沒剪刀,要不然,芍藥都救不了他心愛的松樹了,他轉過頭,無奈地看著老婆和女兒:“你們兩個人啊……”
……
這邊,三人正說著話呢,那邊,載著許翊川和真真的車已經開到大門外了。
看著兩扇巨大的鐵門,真真又緊張了起來,為了調節情緒,真真半開玩笑道:“我現在逃的話,還來得及嗎?”
“我爸媽又不是洪水猛獸,你緊張什麼?”許翊川說完,頓了頓,“而且……”
“而且什麼?”真真好奇地問。
“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回來的。”
“……”真真默默低下了頭,某人,你這樣見縫插針的講情話,實在太犯規了!
說話間,車已經停下了,許翊川下車,繞到真真那邊,拉開車門,紳士般地朝她伸出手。
該來的總要來的,管他呢!真真深吸一口氣,拉住許翊川的手,從車裡鑽了出來。
先是一隻穿著白色高跟鞋的精緻腳丫,又露出一截藕段般又白又細的小腿,帶出旗袍裙擺上晃動的流蘇,最後,她整個人都從車裡出來了,白色的旗袍包裹在凹凸有致的身體上,美豔不可方物。
他們的車旁有幾個僕人接待,都知道少爺今天要帶未來少奶奶回來見父母,大傢俬底下都討論過真真的模樣,也從網路上、電視上見過真真的照片,可真人卻都是第一次見,如今各個瞪大眼,在心裡發出驚嘆。
這也……太好看了吧!
別說是這些不曾見過她真人的僕人,就是早在車裡看了一路的許翊川,此刻都有些心神搖曳,不自覺地屈起了胳膊,其實他是想像剛才那樣直接摟上去的,實在是場合不太對。
好在這丫頭沒猶豫,直接挽住了他的胳膊,剎那間,許翊川心裡彷彿得到了巨大的滿足,嘴角情不自禁地揚了起來,帶著真真朝裡走去。
……
屋裡,許大成他們已經聽說兒子帶著真真來了,三人齊齊往門外望去,不多時,許翊川和真真的身影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
“來了來了!”許星鑰興奮地喊。
與此同時,許大成和邢莉卻雙雙愣住了,倒不是像那些沒見識的僕人那樣被真真的美貌所震撼,而是因為……這件旗袍……
邢莉的思緒不由得延展開去,回想起了她和丈夫許大成第一次見面時的場面。
正如絕大部分豪門一樣,她和許大成並非自由戀愛,當年,為了促成許、邢兩家的合作,她被父母告知要嫁給素未謀面的許大成,成為商業聯姻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