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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真真打敗之後, 何教練羞愧得無地自容, 說什麼也不肯再教她,當天就收拾東西灰溜溜地走了,連工資都沒跟劇組結。
不過還好以真真現在的技術,已經不需要大量的學習了,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她主要還是在研讀劇本,以及透過觀看同組演員拍戲,來讓自己及早的融入角色之中。
兩天後,終於輪到真真出場了。
溫可言第一次出場, 是在停屍房裡,同事帶著她去辨認溫康的屍體,由於死前慘遭犯罪分子的嚴刑逼供, 溫康的屍體被發現時早已面目全非,慘不忍睹。
然而, 在大螢幕上, 考慮到不同觀眾的接受程度,以及影片的審核制度, 屍體的樣子是沒辦法直觀播放出來的,觀眾只能透過看到屍體的人的表情,去側面感受屍體的慘狀和毒販的殘忍, 而這就需要考驗演員的演技了。
作為溫康的養女,溫可言對養父的感情是很複雜的:
一方面她感激溫康將她帶離孤兒院,讓她重新擁有了家人。可另一方面,她又屈服於養父的權威, 在養父逼迫她接受魔鬼式訓練的時候,敢怒而敢言。此外,她還憎恨養父親手逮捕了她的父母,認為是養父讓自己成為了無父無母的孤兒,奪走了她本該成為一個普通人的權利,她要報複養父,讓他獲得應有的懲罰。
當溫可言向販毒集團透露了溫康的行蹤之後,她就開始等待報複的結果,心中既期待又害怕,惴惴不安之際,終於接到了上級讓她去辨認屍體的通知。
這是溫可言在電影中的第一次出場,在那個她曾經無數次被養父逼著去看屍體的停屍房裡,她一步步走向了那具被白布覆蓋著的,她渴望見到,又害怕見到的屍體……
這一幕,單真真一句臺詞都沒有,可是她要傳遞給觀眾的資訊卻遠比臺詞要多得多。
“可言,我們找到溫隊的時候,他已經……請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邊上,同事欲言又止的提醒,預示著她即將看到的一幕將是多麼揪心。
她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屍體上的那一層白布,那個前幾天還和她說過話的男人,此刻就躺在這層白布下面,雖然溫康的死已經是蓋棺定論的事實了,可是不看這一眼,她始終無法相信,他是真的死了。
同事向旁邊的法醫示意了一下,法醫走過來,緩緩掀開了白布,先是頭發,後是臉,然後溫康整個傷痕累累的上半身都暴露在了溫可言的面前。
旁邊的同事捂住嘴,迅速把臉撇開了,不忍去看第二次,而溫可言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她一步步走向屍體,每走一步都停頓一下,直到走到溫康的屍體面前,緩緩抬起手,觸控那早已被洗去了血跡卻依然猙獰的傷口……
是他,他終於死了,生前那樣雷厲風行、無所畏懼的男人,死後卻和所有躺在這裡的屍體一樣,心髒停止了跳動,血液不再流淌,面板變得蒼白,冰冷得像在觸控被宰殺了很久的豬肉……
這一刻,溫可言的內心似乎是麻木的,她感受不到複仇的快樂,也無法體會失去親人的痛苦,她錯了,她以為只有自己親眼看見,才相信溫康已經死了,可現在,她卻産生了一種錯覺,覺得溫康還活著,眼前這具屍體並不是他的,而是另一個與自己毫無關系的陌生人。
“可言?可言!”旁邊的同事叫了她好幾聲,法醫也在旁邊問,“是他嗎?”
她回過神,依然沒有回答,只是閉上眼,點了點頭,默默地收回了手。
下一刻,白布就被蓋了回去,溫可言默默地走出了停屍房,獨自一人倚靠在門口的牆壁上,同事走過來,遞給她一個檔案袋,是溫□□前的遺物,放在他辦公室抽屜最底層的,他胰腺癌晚期的診斷報告,和一封寫給她的遺書,那是他原本打算在癌症病發後給溫可言的,現在卻提早交到了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