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猛一雙虎目緊接著鎖了過去,張平良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擋住戚猛的目光,為丁成西辯解道:“戚將軍莫急,包副將與丁副將雖有舊怨,但也萬沒到奪人性命的地步,更何況以包副將的實力,想來也不是那般容易被人輕易制服的。”
“這麼個豆芽菜,如何殺得了包三俞!” 戚猛想了想,也覺得張平良言之有理,他目光在周圍人身上巡視一圈,“怎麼不見那個鳥質子!”
張平良一愣:“戚將軍的意思是?”
戚猛隨之冷哼一聲:“那鳥質子昨日在雲小將軍耳邊大放厥詞,難保晚上不會動什麼手腳!”
“來人!去把那個鳥質子抓過來!”
“不必。”
戚猛剛剛下令,雲清瀾就忽然出聲攔住了他。
“雲小將軍?”戚猛一雙濃眉微擰,這幾日雲小將軍怎麼總是這般偏袒那個鳥質子?
只見雲清瀾沉默片刻,終是出聲道:“昨夜後半夜,他一直同我呆在一處。”
“雲小將軍,你——!”
此言一出,不光是戚猛,在場的將士全都呆愣住了。
雲清瀾心中暗嘆,軍中主將同敵國質子交往過密,確是一件叫人很難不多想的事。她本不願在此說明,可若是不說清楚,以戚猛的性子,此事怕是會鬧的更亂。
“你怎麼被個鳥質子勾了去!”戚猛大急,言語間都少了分寸,“是不是那鳥質子日日在你耳邊拍馬屁,把你給拍迷糊了?”
“戚將軍!”
張平良大驚,這虎將軍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雲清瀾亦是皺了皺眉,她到底是個女兒家,這種話在她聽來,多少是有些難聽了。
“失言!失言!雲小將軍莫怪!”戚猛也終於反應過來,他沖雲清瀾抱拳,可臉上表情卻是不大爽利。
“昨夜無事在軍中閑逛,與五皇子不過是碰巧遇見。”雲清瀾搖了搖頭,雖說方才心中稍有不適,但多是出於女兒家的閨中教養,對戚猛的話實際並未放在心上,只繼續安排手下兵士,“先把包三俞好生安葬,眼下敵暗我明,稍後行軍各營都多加防備。”
“那我三哥···”包六順還不死心,雖說雲將軍和戚將軍都覺得非丁成西所為,但他還是恨恨地看向丁成西。
“包三俞的死,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雲清瀾對包六順一字一頓道。
被包三俞的事一耽擱,龍虎軍直到日上三竿才重新動身,衡蕪山的冬天晝短夜長,等到日薄西山全軍安營紮寨時,竟是連腳下這片林子都沒走出去。
兵士離奇暴斃,這讓軍中氣氛有些沉悶,都早早收拾完休息了去。
夜裡有兵士起夜,遠遠看見一個黑黢黢的影子飄在樹下,那兵士舉著火把壯著膽子上前去瞧,只見包六順被人倒掛在樹上,兩眼瞪得幾乎要從眼眶裡掉出來,順著他倒吊著的頭朝上看,包六順也同樣被人開膛破肚,雜七雜八的內髒自其中掉出,血水流了一地。
這下整個軍中都緊張起來。
作者有話說:
23:5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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