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守衛看到趕忙追問,可惜江晨此時什麼都聽不進去,他要去找領導。
跑下樓,又跑上樓,來到自己領導辦公室,連門都沒敲他就直接推門進去。
“領導,我要請假。”是的,他要請假,他要去找她。
周領導好像知道他會來般,早早為他倒好茶水,他嘆息著開口道:“來不及了,她已經出發了。”
沒錯,白靜寫了兩封遺書,一封是交給家裡的,一封就是寫給江晨的,告訴他,如果自己回不來讓他就不用再等她,找個愛他的人好好過日子。
如果,她回來了,那麼她將來尋他,以後為他洗手做羹湯。
這樣一心為他的女子他又如何能辜負,如何敢辜負。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為什麼?”江晨的淚水再也止不住掉下來,“明明你們一早就收到信,為何不第一時間通知我。”
在這個時候,江晨心底有些牴觸了,牴觸什麼呢?
想來都能明白。
周領導看到他這樣也知道這件事上他無法接受組織的做法,可,他們更看重大局。
“嗚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那是未到傷心處。
此時的江晨已然是無法接受白靜為他的付出,不該如此的。
他不需要她的滿身榮光,他要的只是晚歸時的一盞光亮。
那個有她的家,為他而亮的燈。
周領導一直等著江晨心緒平復。
許久過後,江晨暈倒在坐椅上,這是誰也沒想到的。
本身江晨為用腦過度就體虛,要不是白靜一直給他養著,時時對他的叮囑,他身子只怕早就虧空掉了。
現在受這麼大一刺激,如何能承受得住,加上他又剛完成專案出來。
“來人。”
最後江晨進了醫院,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眼睛已經開始模糊,眼前的光亮暗淡。
他以為是天黑了,所以視線受阻,於是他出聲道:“有人嗎?”
可江晨不知的是,現在明明是大白天,外頭太陽高掛。
守著江晨的人聽到聲音立馬進來,“在的,江工是哪裡不舒服嗎?”
“現在什麼時候了?”江晨在自己身邊摸了摸後問道。
那人立馬發現江晨的不對勁,但不敢驚動他,“現在三點,江工可要喝點水。”因為門開著,外頭還有一人,那人不等江晨回答,又一次開口道:“稍等,我去給你倒水。”
藉著這個由頭他出了病房,然後叮囑一聲後就去找醫生。
然後立馬給領導打電話通報這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