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看病?”年青的一位女醫生對著二人問道,“誰看病誰就坐到凳子上。”
白靜立馬把她娘按到凳子上,“醫生是我娘看病。”然後對著醫生笑說了聲。
見是孩子陪著來看病的,年長的女醫生對著母女二人笑了笑,“把手伸出來,我號號脈。”
羅春花把自己的手拿出來,她的手掌心有著厚實的老繭,那是長年累月與泥土親密接觸的證明。
指關節略顯粗大,不似城市女性的纖細,卻蘊含著力量與堅韌。
面板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粗糙,微微帶著一絲暗黃,但這並不妨礙它散發出一種質樸的光澤。
看到醫生白淨的雙手,羅春花心中無限自卑,手拳微微握著,表示著此刻她的緊張和不安。
“我姓黃,你可以叫我黃醫生,今天來是哪裡不舒服嗎?”
黃醫生的聲音很和溫,手上動作更是輕柔,她慢慢撫開那微握著的手心,更是放緩了說話的語調。
羅春花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溫和的醫生,一時間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
白靜見她娘半點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立馬出聲,“我娘每個月的月事都有十來天,出血量還大,人還容易暈倒,肚子時不時會疼,還有她的後背···”
巴拉巴拉一大堆,白靜把她知道的情況全都一股腦說給黃醫生聽。
而黃醫生越聽越眉頭就皺的越緊。
而號脈的手換了一隻又一隻。
白靜都等的有些心慌。
直到黃醫生把手從自家娘手上拿開,她這才緊張開口發問:“黃醫生,我孃的情況如何?”
黃醫生看了眼白靜,發現她還是個小孩子,有些話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黃醫生你可以跟我說的,我孃的事情我都能做主。”白靜也是看過人臉色的,自是看出了黃醫生的一些不對來。
“那行,這樣跟你說吧,你孃的身體問題很多,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建議住院治療。”
黃醫生還是藏著話沒說全,打算等病人不在的時候再告訴家屬。
白靜身子一個晃動,“那個醫生,我,我娘還有救的吧。”上一世雖沒這一出,但她孃的身子也沒扛太久。
最後死的那樣痛苦。
“別害怕,還需要做些檢查,等檢查出來了我再跟你細說,現在你們是否要住院?”黃醫生第一時間是安撫住病人跟家屬的情緒。
而這時,羅春花開口了,“醫生,我什麼時候會死?”只不過她的話一出口就驚住了眾人。
“娘,別瞎說。”白靜第一個不樂意,上前就拉了她娘衣衫,“咱們都來醫院了,有病咱就治,要是這裡治不好咱們就去大城市,大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