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跟凌嘉譽他們待久了,蘇星眠現在也逐漸放得開了,聞到瓜味,都敢直接舞到正主面前來了。
連妤也沒打算隱瞞,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他們都是舞蹈學院的學生,連妤大沈辭一屆,是他的學姐。
“他們那一屆,沈辭是最優秀的,我當時一畢業就進了劇團,隔年跟著劇團去選人,才知道他簽了公司拍戲去了。”
“換成是別人,我都不會那麼生氣,可那是沈辭啊,難得一遇的好苗子!”
“我們都約定好了,等他畢業就來劇團,我們繼續搭檔的,他一聲不吭的就跑了。所以,我一氣之下就在微信罵了他一頓,還把他刪掉了。”
如果不是前幾天的澄清,她都不知道當時沈辭遭受的是什麼境況。
病重的家人天天跟燒錢似的,公司的壓榨,隊友的欺凌,還有……她的不理解。
“眠眠,你說,當時他為什麼不向我求助呢?”
連妤想不明白。
蘇星眠嘆了口氣。
從昨天連妤執意追上車,要給她門票,還特別點名了劇組裡的小夥伴,她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
但沒想到,竟然還是跟沈辭有關係。
她一針見血的問道:“你當時能有多少錢呢?能替他負擔多少?”
“我可以讓我父母幫忙,先借給他用的。”
連妤想的簡單。
不能說她有錯,這是從小父母疼愛,無憂無慮的成長環境給她刻畫的烏托邦。
但她忽略了沈辭的感受。
“那我退一步來問,假設伯父伯母可以幫忙,但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單靠劇團的工資,沈辭可能一輩子都還不起的,你要他怎麼心安理得的堅持理想?”
對於一個男人,尤其是自尊心和實力互相匹配的男人來說,這就是現實。
沈辭踏入娛樂圈,在當時的情況下,確實是最好的出路。
這些道理,蘇星眠稍微一點撥,連妤就能想的明白。
她只是有些愧疚,在他最難的時候沒有幫到他分毫,還衝他發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