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定遠候一本正經地答道。
秦臻將嘴裡的點心嚥下去以後,調笑的說:“公主,你別看他這副樣子,事實上他比我還喜歡吃甜食,小時候他母親覺得吃甜食有失男子氣概,故而一直拘著他,上學那會兒他從我手裡搶走了吃了不少吃食。如今兼之已然成家立業,卻要顧忌著在屬下面前的威嚴,硬生生忍著,只有遇著我才能一飽口福。”
秦臻和蕭瀟說這些是因為他覺得,在吃食這一方面,蕭瀟簡直就是他的鐘子期,實在太合得來了,何況他一向覺得男子喜歡吃甜食不算什麼有失威嚴的事。
付槿聽著兩人熟撚的口氣,心裡有些不舒服。
蕭瀟則是有些驚訝的問:“定遠候已經成親了嗎?夫人未出嫁前是哪家的小姐?”
這是付槿最不喜歡在秦臻面前提到親事,但是此時卻只能垂著眼皮回到:“是的,內人是我母親那邊的表妹。”
蕭瀟接著問:“那,家中有子了嗎?”
付槿有些不耐煩:“尚無。”
蕭瀟再接再厲:“定遠候一向遠渡邊關,夫人可會埋怨?”
這次秦臻搶著回答:“公主有所不知,侯夫人與兼之可謂是伉儷情深,患難與共,即便是西北荒原,侯夫人也一同跟著去照顧兼之。”
付槿用餘光略顯複雜的看了秦臻一眼,拈起一塊點心放在嘴裡,再倒了一杯蜂蜜水,企圖用滑入口中的甜蜜能夠沖淡心中的苦澀。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蕭瀟意味深長的說道:“哦,侯夫人可真是難得一見的女子。”
如果說之前只是五分的猜測,現在卻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了。
頭一眼看到定遠候,蕭瀟就覺得這人和蕭瀟曾經的女扮男裝很像,但是蕭瀟眼睛在定遠侯的喉結上停留了好久,並沒有看出什麼異常,很自然的樣子。
以段蘭心的見識來看,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像武俠世界那樣神奇的變形藥,但是卻有能夠改變聲音和骨骼的法門。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定遠候扮成男子短時間是不容易看出來的。
就蕭瀟不動聲色的打探來看,定遠候的夫人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估計也是為了掩人耳目,畢竟女子的一些特徵是靠一個人是無法掩蓋的,比如:月事。
但是定遠候在慕容那老頭眼皮子底下從軍那麼多年,蕭瀟可不信他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估摸著就是因為抓到了這樣的一個把柄才無所顧忌吧。就是不知道兩人有沒有把這件事情攤開了說。
皇帝大概也是不知道的,他若是知道就不會讓一個女人去從軍了,而且段蘭心也不清楚。這對姐弟倆雖然有些鬧不和,但是關乎到自身利益時卻是齊心協力。
好玩的是就蕭瀟看來這個定遠候似乎有些喜歡秦臻,有意思。
想到這,蕭瀟故意的問秦臻:“琴臻你如今已經二十好幾了吧,怎麼,還不打算成親麼?”
秦臻苦笑了一聲,說道:“家中長輩也一直在催我,以往我還有藉口推辭,今年卻是躲不過去了,父母揹著我定了一門親事。”
付槿端著酒杯的手陡然發力,差點將杯子捏碎,氣息不穩的放回桌上。
秦臻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蕭瀟卻第一時間發現了,而且眼尖的看到杯子上出現了幾條裂紋。
呵呵,果然喜歡秦臻。
哎呀,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