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書一臉羞愧的搖搖頭,咬著嘴唇說道:“師姐,對不起,我搜了他的身後,只發現了這個裝著藥物的瓶子,並沒有其它的東西,而此人是不久前上山來的僕役,我……是我識人不明,害了師父!”
執書拿出一個小瓷瓶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師姐,你罰我吧!我辜負了你對我的期望,我……唔唔。”執書泣不成聲。
蕭瀟趕緊將她扶起來,“犯了錯,確實要罰,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有時間不如想想怎麼將功贖罪,仔細的拷問賊人,問清他的來歷。另外趕緊清察門派裡的可疑人物,興許還有其他賊人藏匿其中。”
“是,師姐,我……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辦!”執書擦幹淨眼淚,吸了吸鼻子,就要出去。
“嗯,瓶子給我,我拿去給石大夫看一看,也許這就是軟筋散的解藥。”安撫好了執書,蕭瀟拿著小瓷瓶走向了師父的房間。
石大夫正在為師父施針,蕭瀟快步走去,“石大夫,如何了?”,說著將瓷瓶遞過去,“這是從下毒之人的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您看一看是不是解藥。”
“哦,拿來我看看!”聞言石大夫停下手接過瓷瓶開啟聞了聞,然後惋惜的搖了搖頭,“這不是解藥,正是那軟筋散,我還是繼續紮針吧,這樣會讓你師父恢複的快一些。”放下瓷瓶又重新抽出一根銀針,對準一xue位紮下。
“另外你們要做好準備,有一個壞訊息要告訴你們。”
屋內的眾人面面相覷,一股緊張的氣氛在屋內蔓延。會不會是師父還中了其他毒?各種猜想在蕭瀟、牧瀧還有屋內的幾位師妹心裡展開。最後蕭瀟望著精疲力竭暈過去的荊河敘,拳頭緊握,深吸了一口氣,堅定的看著石大夫開口:“石大夫請說吧!”
看著蕭瀟臨危不懼,從容應對的表情,石大夫欣慰的點了點頭,略帶惋惜同情的說道:“那我就直說了,荊掌門在服用軟筋散之後強行催動內力,雖說並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這樣一來造成了經脈的損傷,傷及了根本,如今已是脆弱不堪。”
“唉!”一聲嘆息,石大夫接著說道:“對此我無能為力,恐怕以後荊掌門都不能再出手了,否則輕則壽命受損,重則全身經脈盡斷,命不久矣。”
“什麼!”眾人大驚。
“這豈不是說,從今以後師父就是個……”不能動的凡夫俗子了,牧瀧說到一半被蕭瀟淩厲的眼神制住,頓覺得自己實在太不敬了,便硬生生的停住,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啪!”,牧瀧一臉的羞愧難當,“對不起,師姐。
蕭瀟收回眼神,環顧了屋內的眾人,語氣威嚴的大聲說道:“師父含辛茹苦的將我們拉扯大,交給我們武功,不論師父變成何樣,他都是我們的師父。你們,聽明白了嗎?!”最後一句話提高了音量。
“明白!”眾人異口同聲的大聲答道。
蕭瀟滿意的點點頭,繼續看向石大夫,輕聲問道:“石大父,讓您見笑了,請問我師父什麼時候能醒來?”
“筋脈有損,又強撐著與你們說了很久的話,這一覺起碼得睡到明天早上。”石大夫一根根的收回銀針,整理完東西後,背起藥箱說道,“老夫這就走了,也不用開什麼藥,你們要好生照看荊掌門就行。”
“我送石大夫回去,牧瀧,你在這看著師父。”蕭瀟吩咐道。
“是。”牧瀧連連點頭,從袖子裡抓出錢袋遞過去,情真意切的請求道:“石大夫,這是您的診金,千萬不要嫌少了,今日之事,還請保密。”
石大夫接過錢袋掂了掂,滿意的看著牧瀧,嘴角含笑的說道:“我與荊掌門相識數載,放心,這點事兒我是不會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