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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起了個大早,可皇上仍然醒在我前頭,且連早膳都來不及用便要浮
翌日我起了個大早,可皇上仍然醒在我前頭,且連早膳都來不及用便要趕去上朝。
跨出門檻前,他忽然轉身用一種飽含欣慰的眼神望著我,我鬼使神差地上前,為他理了理衣襟。
可他本已穿戴齊整,經我這麼一捯飭,反而亂了些…
我心虛而羞愧地收回手,微低頭道,“恭送皇上。”
皇上道,“早去早歸,切莫誤了時辰。”
我低低道,“是,臣妾謹遵聖意。”
皇上沒再說什麼便去上朝了,我回到桌前吃了半碗粥,歆兒過來向我道,“娘娘,車駕與賞禮皆已備好。”
我點了點頭,用帕子抹了抹嘴,妍兒為我披上一件素色鬥篷,我便領著她倆出發。
說來她倆行事倒愈發利索了,不再像從前那般多做無謂的阻撓。
馬車向宮外疾馳,我心裡忽有一種異樣的感受,這是這三年多來,我第一次不與皇上同行,獨自出宮。
我心裡少了許多負擔,坐在車內也不必拘謹,沒有皇上陪同,委實輕松自在許多。過宮門時,我聽見守衛呵斥道,“何人膽敢擅自離宮?”
歆兒鑽了出去,沒好氣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裡邊坐著的可是當今皇後。”
我心知她是在出示象徵皇後身份的令牌,那守衛立馬變了口氣,討好道,“奴才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姑姑恕罪,莫要跟奴才一般見識。”
歆兒冷哼一聲,“還不放行。”
那守衛道,“是是是…”忙指揮他人開啟宮門。
馬車駛過宮門,歆兒也回到了車內,我透過窗縫看外頭的風景。曾幾何時,我常穿著隨意地四處遊逛,沒有規矩與門第的約束,隨心所欲地去到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我隱約瞧見一個身穿青衣的小姑娘步履輕盈地走到茶攤前,從貼身荷包裡取出銅錢買了兩個糙面饅頭,轉身邊走邊咬了一口,而後便丟給了亦步亦趨的小丫頭。
想來那姑娘雖說輕裝簡從,卻是身份不俗,同我當年很有幾分相同。
往昔的畫面與眼前重疊,我彷彿看到自己歡脫地走在街上,天真爛漫,笑容滿面。馬車的一個顛簸使我回過神來,我垂眸瞧見自己隆起的腹部,卻忽而對自己如今的處境感到了一絲絲茫然。這感受十分神奇,彷彿我已是年邁的老者,意外回到了從前,只是再也回不到最青春美好的年歲。
或許我的心境,已漸入老年。
妍兒在旁輕聲問道,“娘娘在看什麼這樣入神?”
我喟然嘆道,“本宮瞧見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姑娘,不覺竟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