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來,這宮裡若真是有人能有這樣大的本事,那也該是玉妃,再不然是容妃,再再不然是某位貴人,總之是輪也輪不上元妃。
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沒錯。
但皇上的心思怎會與我如出一轍,我想到他可能不會信我,只當我是閑極無聊便到外頭惹是生非,可謂是沒事找事,我就氣悶得不想說話。
皇上在軟榻上坐了好一會兒,妍兒奉了兩杯茶來,他端起其中一杯淺飲了一口,放下杯盞後面露無奈地望向我。
他道,“樂兒,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朕嗎?”
我聞之一驚,這是什麼話?我原以為他是要出言責備,卻不想他有此一問。
可我不明白,明明是他讓我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為何卻說成是我不體諒他了?
皇上向我抬起右臂,“過來。”
這是…要我坐到他身旁的意思?
我挪步過去,猶猶豫豫地坐下,生怕是自己會錯了意,可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攬過我的腰肢,把我抱在了懷裡。
皇上道,“姜邑提拔人才,為朕掃除了不少迂腐無用之臣,而又不至於官位空缺,無人可擔大任,朕如今倚仗他,又怎能整治元妃,給她定罪?縱然元妃違犯宮規,短時間內也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樂兒,你若是知曉朕的心思,今日…唉…今日便不該去蕭貴人那兒,將其委曲求全之事抖落出來。”
他這是在…耐心地跟我解釋?
我安安靜靜地倚在他懷裡,沒說什麼。
皇上又道,“也是怪朕疏忽,沒有提早趕去披香殿攔住你,之後七日你只當是為了朕,每日去奉先殿敬敬香、誦誦經即可,無需太久,朕若是得空,也會去陪你。”
我聽著他用如此溫柔的語氣跟我說話,心突然就軟了,原本可以自我消解的情緒反而無限放大,喃喃低語,更顯得楚楚可憐。
我道,“七日?皇上不是說,未得皇上允準,不許間斷麼?”
皇上道,“那不過是說給旁人聽的罷了,七日一過,樂兒便不必去了。”
我從他懷裡緩緩離開,“為皇上誦經祈福,本是臣妾分內之事,臣妾自當不辭辛勞,不論七日還是七十日,臣妾都聽皇上的,絕不會有所怨言。”
皇上握住我的手道,“,讓朕越發心中有愧了。”
我直視他雙眼,柔情繾綣道,“只要皇上心裡還念著臣妾,無論要臣妾如何,臣妾都欣然往之。”
或許是近來對皇上的思念之情太過濃厚,或許是他的懷抱太過溫暖,或許是他言辭間的情意令我沉迷,我動容地看著他,心中除了溫存與甜蜜,再無其他。
皇上傾身吻住了我的唇,我微微抬起下巴與之唇舌相貼。我驀然發覺愛一個人,受再多委屈也沒什麼,只要他也是真心實意地愛著我。只要他待我好,旁的我都可以不計較。
原來我不只是好說話,還很好哄。